不及待的想来见证这万众瞩目的一刻。
宗泽满面红光,声音都在颤抖,向李纲道:“伯纪,你看到了吗?”
李纲眼眶发烫,眼中泪珠滚滚落下:“看见了,看见了!”
四目相对,二人痛哭出声,跌跪在地:“太/祖皇帝英灵在上,赐一英主降世,使我大宋不至有亡国之忧啊!”
向来都是金人追着大宋皇帝跑,什么时候竟然颠倒了顺序,变成大宋皇帝追着金军跑了?
苍天有眼,大宋有救了啊!
宗泽与李纲抱头痛哭,泪湿衣襟。
李纲道:“官家英明神武,类似太/祖皇帝,只是天子身系天下,如今日这般出军对阵也便罢了,万万不可叫他追击出城,深入敌军之中啊!”
宗泽笑道:“放心吧,我叫岳鹏举随从在侧,他向来忠正稳重,阵中可护持官家左右,若官家当真有意进军追击,他必然会阻拦的。”
“真是忠心踏实的臣子啊!”
李纲称赞一句,擦干眼泪左右看看,疑惑道:“咦,官家和岳鹏举呢,难道业已回宫去了?”
左右:“……”
左右小声说:“官家追击金军去了。”
李纲:“……”
宗泽:“……”
李纲转头去看宗泽,语气怀疑:“忠心踏实的臣子呢?”
宗泽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问左右道:“是啊,忠心踏实的臣子呢?”
左右:“跟官家一起追击金军去了。”
李纲:“……”
宗泽:“……”
李纲面无表情的看着宗泽。
宗泽艰难的挠了挠头:“别这么看我,伯纪,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
李世民与岳飞带领一众禁卫前行,很快便追上张所,与此前出军追击溃败金人的士兵汇合,共同北进。
张所此时业已瞧见来人是谁,大惊失色,想要开口劝阻皇帝南归,却见后者向他微微颔首,略含了几分赞许模样。
张所忙垂下头以示恭敬,再抬首时,却见只见到皇帝与他一干心腹禁军催马前行的背影。
张所:“……”
从极端投降派皇帝到极端主战派皇帝,大宋到底还能不能更好了?!
官家——桥豆麻袋啊!
李世民与岳飞冲在了追击金人的第一线上,几乎是堵在后者屁股上、撵鸡似的将他们赶进了金军营寨。
完颜突合速走后,完颜宗辅便觉心绪不宁,同监军完颜希尹说及此事,后者却道是他疑心过重,宋人一贯软弱,又有何惧之。
完颜宗辅也只得这般安慰自己,勉强在军寨中等待了一个时辰,却听得寨外大乱,嘈杂之声四起,当下心头猛地一个咯噔,站起身来,往外间去勘察情况。
完颜希尹也离开军帐,满面惊疑:“出什么事情了?”
左右仓皇来报,道是完颜突合速为宋军打败生擒,己方仓皇逃窜,宋人跟随残兵追击到此,至于局势具体如何,却还不甚分明。
完颜宗辅满心骇色,如何还站得住脚,立时便吩咐击鼓稳定军心,又令人传逃回军寨的士卒来问明情况。
士卒们一路奔逃,丢盔弃甲,早已经狼狈不堪,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监军完颜希尹瞥见那行士卒形容,总觉得不太对劲。
败军他也曾见过,回归到己方军营之后总会松一口气,可这群人却丝毫不曾放松,肌肉紧绷,蓄势待发,好似随时都会出击似的。
心头警铃大作,完颜希尹厉声道:“不对,有诈!快快将这行人拿下,再细查败退回来的士卒是否掺杂有宋人细作!”
话音落地,却也晚了。
军寨处杀声大作,赫然是先前跟随金人逃兵一起潜伏入内的禁军制造混乱,杀掉看守寨门的金人之后,迎了己方将士入内。
与此同时,完颜希尹但听身侧一声震响,信号引发,一时竟盖过了所有声响。
短暂的愕然之后,他立时便知不好,还未及转身逃走,便听耳边一声大喊:“金人主将在此,还不速速擒之?!”
寨门既开,便再也阻挡不住宋军攻势,李世民身先士卒,冲在最前,岳飞看得心惊胆战,又不敢高声呼唤,叫金人得知他身份,只得硬着头皮冲将过去,如此前那般与他互为倚助,共同前进。
完颜宗辅但见军寨内杀声一片,俄而火起,一时间战马都找不到一匹,匆忙间回军帐去取了双刀在手,便见迎头杀来两员小将,俱是英武之气咄咄,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但见血光四溅,竟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