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清平苦笑，举手：“哥，让我休息休息——”
“交给你的差事办成这样还有脸和我说休息，”顾维安说，“把自己一身烟味弄干净了，跟我出去。”
兄弟俩说话时，旁侧的顾曦月大气也不敢出。对顾维安的恐惧仿佛刻在骨子中，她盯着顾维安笔挺的西装裤脚看，瞪大了眼睛也找不到一丝褶皱。
就像它的主人，挑不出一点儿差错。
但在方才，顾维安经过她的时候，顾曦月忽然闻到一股极其清淡、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弭在空气中的淡淡香味。
晚香玉融合着茉莉花，还有些微甜橙气息，令人舒服的味道，仿佛一闻到就能摸到初夏温柔的风。
等到顾曦月试图去找寻香味来源的时候，却怎么也捉摸不到。
蓦然间，她听到顾维安问了一句：“八点钟左右，和你说话的那个黑头发、白长裙的女孩是谁？”
顾曦月猛然抬头，与顾维安视线对上，才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
顾维安表情很平静，瞧不出什么异样，仿佛只是问了件诸如“方才吃了什么”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顾曦月拼命回想，终于从记忆中拉出和他描述对上号的女孩：“啊，是白栀。”
听到熟悉的名字，顾清平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白栀怎么了？”
“我瞧她穿的鞋子眼熟，Elvira给我看过草稿，”顾维安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复看向顾清平，“你跟我出去。”
顾曦月恍然大悟。
顾维安和Elvira是多年好友，而白栀最爱些小众品牌，今日凑巧穿了Elvira的鞋子，又凑巧被顾维安注意到了而已。
顾清平乖乖地站起来，他没有胆量违背顾维安的命令。
等两人离开后，顾曦月终于记起那股香味为何如此熟悉。
有些像白栀惯用的香水。
-
次日，白栀得到一个意外之喜。
严老师：「栀子，你有兴趣参加《解密进行时》这档节目么？」
严老师本名严绍辉，是白栀读高中时的数学老师，同时也是一位知名的悬疑推理小说家。白栀与她兴趣相投，哪怕白栀如今读了大学，两人也始终保持着联系。
与严老师聊了许久，白栀才知道，《解密进行时》中前一小部分故事的背景，有严老师的深度参与。
之前节目组与白栀的经纪人交涉，也有严老师大力推荐的因素在其中。
白栀试探着问了顾曦月的动向，严绍辉表示，目前节目组没有将顾曦月列入拟邀请嘉宾名单之中。
严老师：「不过也说不定」
严老师：「一旦节目组有新变动，我会及时告诉你」
白栀认真地感谢了她。
她现在的心情还是一团乱麻，她知晓懊恼无济于事，此刻竟也有廖一可那样的感慨——
倘若如今的自己还是十八岁就好了。
为了一个男人而被牵绊成如今的模样，十八岁时的自己，一定会认为现在就是“怂包恋爱脑”吧。
为了缓解这种焦灼的情绪，白栀找了一部分《解密进行时》节目组透露出来的资料和消息看。
糟糕的心情严重影响她的思考能力，偏偏顾清平不停歇地发来消息。
顾清平：「昨天怎么走的这么早？也不和我说一声。」
顾清平：「穿这么高的鞋子，有没有累到？」
顾清平：「你今天在不在公寓？我让人给你送些药膏过去，昨天瞧你脚腕有些红」
白栀久久未回。
于是半小时后，顾清平又发来一条新的。
顾清平：「学校里的荷花开的正好，你上次不是说想看真正的“荷塘月色”么？今晚满月，要不要一起去看？」
顾清平表面上吊儿郎当，在浪荡的外表下还藏了一颗敏锐的心。他会留意到那些白栀不经意提起的喜好，再拿这种喜好做引她上钩的饵，不经意间抛出。
先前的白栀一张白纸，哪里经得住这种。
但今天的白栀清醒了，她冷静地分析着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