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只是刚开始。”
“什么意思?”
“意思你在海边,有时还得随军舰出去,极有可能给你做大棉裤大棉袄。”林和平道。
周建业:“你没说我们有军大衣?”
“我说也没用。”林和平指着他手里的被子,“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好的。不把你给的钱用在你身上,我爹娘会觉得占了你们周家大便宜,晚上睡觉都得惦记这事。”
周建业不比林和平了解他丈母娘,边把棉被塞大衣柜里边说:“大棉袄大棉裤,我怎么穿。”
“回首都的时候穿。”林和平说着坐起来。
周建业回身看到她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又不累了?”
“跟你商量点事。”林和平微笑着说。
周建业见状,忍不住问:“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林和平下意识问:“什么?”
“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林和平:“你是豺狼!”
周建业笑眯眯问,“那你还说吗?”
说,不说改天忙忘了,她得后悔一辈子。
林和平指着电视机旁边的纸和笔。
周建业拿过来递给她。
林和平没有接,“给我写个举报信,用左手写。”
“什么信?”周建业怀疑他没听清楚。
林和平:“砖厂。”
“以前宁宁上班的那个砖厂?”周建业问。
林和平点头,“前些天让丰收去砖厂买砖,我才想到这事。”
“怎么写?”周建业想想,“窑厂濒临倒塌,还在使用?”
林和平思索片刻,“我打算年后寄过去,那时离宁宁十八还有一年多,应该没那么严重。”说着,看向周建业,“回头上面派人过去查,发现只是裂条缝,会不会觉得没大事,继续使用。”
人都有侥幸心理,这点周建业也说不准,“我写两封,开春后你先寄一封。窑厂不停工修整,年底再寄一封?”
“好像只能这样。”还未发生的事,林和平现在跟她爹娘说,她爹娘会觉得她疯了,更别说旁人。
周建业:“你睡吧。我想想怎么写。”
林和平是打算睡一会儿,然而,一想到砖厂,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她弟林宁宁,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干脆起来看周建业怎么写。
周建业的左手不会写字,两封一模一样的信愣是写了一个多小时,客厅里的自鸣钟响四下,才把信封上的收件地址写好。
林和平把信塞在包里,瞬间觉得整个人轻松了。
夜晚来临,看到床头两个枕头,林和平又觉得不自在。
周建业发现她脸色不自然,眼神闪烁,一副想说什么又担心第二天清晨起来打脸的模样,索性装作没看见,掀开被子,侧身躺着。
林和平见状,转到另一边拉灭电灯。
次日清晨,周建业先醒,看到林和平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胳膊,好像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一样,本想调侃她几句,担心林和平缩进壳里,轻轻抽出手臂,就去洗漱。
随后把青菜洗干净,才喊林和平起来。
林和平看到她身上的被子跟她昨晚睡觉前差不多,误以为自己很老实,心情不错,饭后就跟周建业去副食品厂。
周建业如今有冰箱,俩人从副食品厂回来就没再出去。
周建业剁饺子馅,林和平和面,然后俩人合包上百个饺子,放在屉子上,塞到冰箱里,俩人就吃午饭。
午饭过后,林和平用玉米面和白面做面鱼鱼,随即蒸熟放凉,塞冰箱里。
十月底,林和平过来,还有十多个饺子没吃。
林和平很惊讶,“怎么还有?”
周建业:“上次你刚走我就出去了一趟。昨晚才回来。”指着扔在客厅一角,沾满了汗水的衣裳,“还没来得及洗。”
今年周建业的年假已用光,他说的出去只能是出海。
林和平怕他觉得自己值得信任,一秃噜嘴说了不该说的话,就问,“过几天还出去吗?出去的话,我月底再来。”
周建业也不清楚,“员工宿舍盖的怎么样了?”
“月底能把门窗安装好。”农忙过后,村里人没什么事,会使瓦刀,会和水泥的都过去,以致于二十多天,男女宿舍和六间厂房的墙都快砌好了。
周建业:“那就月底再过来吧。”
阳历十一月三十,周六,也是农历十月十九,男女宿舍的院墙盖好,清河村的建筑队领到工钱,能过个衣食无忧的冬季,有家食品厂也迎来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不出林和平所料,她娘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给她和周建业一人做一套大棉袄大棉裤。
林和平在她娘的监视下穿上大棉袄大棉裤,背着一套大棉袄大棉裤见到周建业那一刻就像异国他乡见到至亲。
周建业见她踉踉跄跄的朝自己奔来,连忙迎上去,“出什么事了?”
林和平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