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懂事了。
忽然横来的一道青冥剑光拦下了他。
来人一身简单青衣道袍,背着一柄长剑,黑发挽成道髻,只是两鬓皆有一缕飘散的须发,眉斜飞入鬓,自然流露出随性不羁的潇洒之气来。
只是身上还带着残余的淡淡酒气,令在场有些古板守旧的其他门派长老有些不喜。
“师叔,你可总算来了。”
说话的正是之前的剑宗年轻弟子,玄英道君的威压一袭来,他就紧急传讯给了师叔。瞧玄英道君这架势,他们剑宗这摊子怕是都要被掀翻了,带队的司徒师叔还不知道醉倒在城中哪家酒馆。
不过后续的事情发展却是他也没料想到的,还有司徒师叔这一来就与玄英道君对上了,这可坏了。
司徒空不知弟子的担忧,朗声一笑,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声音,却又有种刺破乌云的阳光之感。
“你堂堂玄英道君,也是五六百岁的人了,居然还为难一个小姑娘。”
听到这话剑宗弟子压力更大了,忘了他家司徒师叔的脾性,向来是混不吝,连掌门也管束不住。玄英道君那可是修真界第一人,最年轻的元婴大能,哪怕老一辈的修真者见了也不敢拿什么架子,都是敬着供着的。结果他家师叔一出场就打人家脸了。
这不司徒空这话一出,昆仑仙宗的弟子脸上都带了明显的不满,而且不等他们说什么,其他意欲讨好玄英道君的修士就先指责起了司徒空,
“道君收徒,与司徒真人又有何干系?休要胡言乱语。”
“玄英道君乃是元婴大能,能成为他座下弟子乃是修不来的福分,怎么落到你嘴里就成了欺凌弱小,还不速速向道君赔礼道歉。”
其余人等也纷纷附和,埋怨司徒空横插一杠,言语还对玄英道君不敬。
若换成其他金丹真人,必然是没这个胆量,偏偏司徒空是个异类。
在他初入金丹时,意外遇上元婴期的魔修也不退缩,缠斗十天十夜,最后还临危突破,以重伤濒死的代价斩杀魔修。
剑修强悍,一剑破万法,常常能越级挑战,这修真界众所周知,但如司徒空这般胆大无畏的剑疯子也实属少见。
司徒空不仅那光芒灿烂的一剑拦下了玄英道君,自他来之后,还主动为阿洛还有身后的一些剑宗弟子挡下了来自元婴真君的威压。
只见他身上剑气蓬勃,毫不见弱。作为上代唯二遗存的弟子,剑宗掌门的师弟,他的资质天赋也弱不到哪去。只因他很少与同道比试斗法,追求修为境界突破,偏好斩妖除魔,救世济人,这才在正道仙门中名声不怎么响亮。
司徒空微挑了挑眉,笑道,“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原来多管闲事的只有我一人啊。”
这话说的众人面色讪讪,一些装得仙风道骨的长老真人差点没把白胡子给给捋秃。玉霄派的长老出面缓和气氛,“玄英道君收徒,本是件喜事,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必说什么。”
“是啊是啊,还未恭贺道君喜得良徒呢。”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这凡人小姑娘好在哪,固执愚蠢不说,资质还平庸,但玄英道君容忍了她的不敬冒犯,还非要收她为徒,那他们也只能说些好话了。
司徒空就奇怪了,他来时可瞧得分明,这小姑娘在玄英的元婴威压之下连站都站不起来,仍然拒绝拜入昆仑仙宗,显然是不情愿的。
不过这仙门众派睁眼说瞎话的场景,他见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可司徒空一向是举止狂放,不在乎规矩法度的性情,于是扫过众人一圈,“在场的诸位宗门个个都自诩是名门正派,试问有那家正道是强行掳人收为弟子的。这拜师修仙,也要人家自己选择吧。”
这话说的众人面面相觑,道理是如此,但放在玄英道君身上,能成为他的弟子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司徒师叔,您少说点吧。”身后的剑宗弟子忍不住捂脸,偷偷传音给司徒空,师叔这张嘴实在太拉仇恨了。
但他也只敢劝说一二,剑宗继凋零后数百年招收了不少弟子,要论辈分都在司徒空之下,而他的师父师叔伯还有同辈几乎都死在了当年的正魔大战之中,唯一能管束得住他的唯有陵元掌门了,可惜人不在这。
司徒空看了一眼勉强站起来的阿洛,心中暗暗赞叹,只见她面无表情道,“我没那个福分,也不愿意当玄英道君的徒弟。”
可以说不仅玄英,就连在场众人的一言一行,都被阿洛记下了,日后再慢慢回报。
司徒空再望向玄英道君,有心劝道,“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道君又何必强求呢。”
玄英道君此时的神色只余下冰冷和威严,“本君行事,何须他人置喙。”
这话中之意却强势霸道,玄英并未将司徒空区区一个金丹真人放在眼里,元婴级的威压再次袭来,直接出手想要带走阿洛。
然而玄英想不到的是,司徒空竟然真的敢对他出剑。
甚至其他人也猝不及防,还未看清,司徒空背后所负之剑已然冲霄,剑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