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沫推开身后的椅子站起来, 她绕过椅子,站到椅子后,然后笑着拍了拍椅背:“虽然说是高中同学, 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大家。我们是高二才分班到一起的, 说句让大家现在心里很爽的话。当时我脸上带疤、眼镜太厚, 可能不太美观,影响你们备战高考了。”
这话说的, 有些人的心里深以为然。
罗沫眼尾的那道疤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在进入高二的时候已经看不太出来了,加之刘海够长,能够遮住一些。又带着厚重的眼镜, 几乎可以说是看不太清楚的。
但是一个被霸凌的人,她初中就一直是学校有名的被欺负者。那么这种身份,不会随着时间或班级的变动而变动。
每一个班级总会有一两个恶劣的人,他们喜欢欺负这种沉默寡言,不敢反抗的弱者。
而且,高中以后正是叛逆时期,压力又大,胆子也大,欺负人的时候便开始了动手动脚。
然而, 杜泽华那班人却不一样, 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其他人欺负人都是光明正大,且本身品行不端。但杜泽华带领的6人,却是学校品学兼优的存在。
无论是成绩、模样、『性』格还是行事,都是一等一的,欺负起人来, 却不必那些品行恶劣的人好多少。
罗沫看了圈安静的众人,开始绕着这圈走,她先是走到一个女生身边停住,然后微微躬身,凑到她耳边轻笑:“还记得吗?我们是一个宿舍的。”
那个女生叫李明明,她只是尴尬一笑,去年她刚刚大学毕业出来,如今在一家国企上班。她不怕罗沫,她的工作是铁饭碗,不用看罗沫脸『色』。
罗沫并不需要她的回答,继续说:“我还记得我和你一个宿舍,你往我的被子上倒过热水、冬天锁过阳台的门、吃不完的饭就倒到我的饭盆里。你还记得这些小事吗?”
李明明回头看了罗沫一眼,毫无歉意地说:“罗沫,抱歉啊!我那时候年龄小。”
罗沫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从她背后离开,一边往下一个人的位置去,一边嘲讽地对那个女生说:“去年,在网上说我和教务主任睡觉的时候,你年纪不小了吧?”
李明明:“……”艹,她怎么知道的?因为同一个宿舍的烂人,突然间发迹到这样的地步,有钱且上了电视,被人人称道,李明明的嫉妒心里,在罗沫被众人围攻的时候忍不住就落井下石。
罗沫冷睨她,然后又走到一位同学那里站住:“孙同学,你坐我后面。上课的时候喜欢用圆珠笔画我的衣服、用剪刀剪我的头发、每一天都喜欢在我腿上留下淤青,我腿上的淤青一处重复着一处,从来没有好过,这样的小事你记得吗?”
孙雨『露』咬住下唇,罗沫继续说:“当然,也许你可以向李明明一样告诉我,你那时候还小。那么,孙雨『露』同学,拿到100万的时候不小了吧?”
所有人都惊呼一声,然后看向孙雨『露』,显然没想到她还有这100万的收入。
孙雨『露』气的要死,却也没有办法。这所谓的100万刚到手,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转捐了出去,捐给国家的钱是追讨不回来的。她现在哪里有什么一百万!
罗沫冷笑一声,又看向封沁书说:“回想当年,封沁书同学下课的时候最喜欢堵我,然后把我拉到厕所里甩巴掌。你总是说你手都红了,我脸还没事,问我是不是脸皮厚?不知道,现在封沁书同学有没有答案了?”
封沁书撇了撇嘴转开头,大不了不求她就是了。反正本来就是小问题,忍忍就过去了。
“赵严崇同学曾经将我从楼梯上踢下去过,我摔断了腿,不过你和别人说我是自己不小心摔,因为污蔑你我反赔了你100元。那是我一周的饭钱,这钱不知道赵严崇同学后来是怎么花的?”
赵严崇啧了声,他现在就想看看他办公室的事情还有没有救,这些破事她能不再翻来覆去的说了吗?
罗沫当然不能,对于他们来说的破事,却是罗小妹至今的阴影:“齐伟涛往我头上倒过胶水,赵彤雅和杜泽华就更不用说了,『逼』我脱过衣服拍视频。种种行为之恶劣,最后只得来老师一句,同学间的玩闹?”
钱关芒低头,当年,他确实这么说过。
罗沫冷眼一翻,盯向杜泽华:“在我说完以上这些事情以后,你会不会觉得请我出来吃饭,很可笑?”
场面继续尴尬,杜泽华到底还算是混过商场,即使在他看来,也觉得那时候的行为幼稚。
但他也依旧没有任何歉意,他端起酒杯敬罗沫:“那时候我对不住你了,你看,我自罚三杯怎么样?”
罗沫笑了一声,摇摇头:“好笑,被欺负的是我,要不要原谅你们,该怎么才能原谅你们,这是我的决定。但是,无论怎么说,那段时间的事情,绝不可能说三杯酒下肚,就一笔勾销的。”
杜泽华皱眉:“你今日来了这里,不就是要和我们冰释前嫌的吗?那你说吧!如何你才愿意忘记当年,只要我杜泽华做的到的,我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