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观溟闭着眸子,一头雪白长发散在脑后,暂时还没醒过来的征兆。
烛方先是看了眼那张清冷的面容,再看了眼紧实的胸膛和腰腹,目光接着往下,最后落在了那雄壮的……
这……
居然比他要大!
烛方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下小烛方,又回想起观溟帮他扶鸟的那一次。
不比了不比了,没法儿比,还是先把衣服变回来吧。
烛方正打算再念一遍刚才的那道法诀,一回神,发现自己竟然忘了。
他又试了几遍,最终还是没能把衣服变回来。
这时,外面响起一道敲门声,一名侍女在门外问道:“二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烛方被这敲门声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拉上被子给观溟盖好,听声音才知敲门的人是侍女。
所幸侍女的声音不大,观溟只是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醒来,他还不想被当成变态!
烛方轻轻走过去打开门,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低声吩咐:“一会儿送点热水来,再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是给我道侣的。另外,记得进去的时候小声些,别把他吵醒了。”
“是。”
趁着侍女送热水这会儿,烛方去膳房找了些吃的填肚子,顺道出去透透气。回来的路上经过庭燎的寝殿,无意中听见了里面的对话。
“他一回来便声称自己中毒,莫不是听说你我不日大婚故意而为?”
“暂且不知。但从今日的言谈举止来看,二弟确实变了不少。”
“怎么说?”
“以前的他可从不会心平气和地与我说话,如果烛方是为了王位才回来……”
“你父王既然让他来找你,便是成了心想要刁难他,王位之事应该不必担忧。但烛方毕竟是你胞弟,若他真的身中妖毒,而你身为兄长却不施以援手,这事传出去恐会遭来非议。我有一个办法……”
“翎儿说来听听?”
“切磋。”
“切磋?”
“没错。若是他们赢了,到时候再把栖梧珠借出去。当然,他们不可能会赢。”
“二弟的那名道侣……”
“据我所知,那个观溟虽来自龙族,却是龙主的私生子,所以根本不足为惧。”
“而二弟的修为连三弟都比不上……”庭燎眼睛一亮,轻轻揽过身边人的细腰:“还是翎儿聪明,就这么定下了。”
切磋?
这得问问观溟才行。
烛方剥了个糖炒板栗扔进嘴里,慢悠悠地回了庭燎给他们安排的住处。
这是间偏殿,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殿内有浴汤,刚加了热水进去,水面还撒了些花瓣。
为免被她们看见观溟的身体,烛方屏退了那些侍女,一个人把观溟搬到了浴汤里。
“看在你我道侣一场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帮你洗一次澡吧。”烛方也脱了单衣下至水中,洗着洗着,没忍住摸了两下观溟的腹肌:“身材真不错……诶?这里怎么会有道剑伤。”
就在他准备收回手时,手腕忽然被捉住了。
烛方心头猛地一跳,慢慢抬起了头。本以为会和观溟来个四目相对,却不想对方仍然紧闭着双眼。
这人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
他伸出另一只手晃了晃,确定观溟还醉着,顿时松了口气。然而不等他缓过神,整个人便猝不及防地被观溟拽了过去。
仰头一看,那张脸近在咫尺,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正在他的身下。与此同时,他也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他怎么能对喝醉酒的师弟有这种心思!
太龌龊了!
烛方耳根微红,赶紧洗完澡把观溟弄出了浴汤,自己悄悄泄了火才吹灭烛台回到床上。
忙碌了整整一天,烛方躺下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而在他熟睡之后,黑暗里的观溟慢慢张开了双眼,从身后将人紧紧抱住。
那双眼睛没了往日的冰冷,反是染着笑意,直勾勾地盯着烛方雪白的颈项,然后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像是没有得到满足,又反复地加深那道吻痕。
熟睡中的烛方似是感觉不太舒服,微微蹙了下眉,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师兄。”观溟满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