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果是你,勉强还行。”
宫肃下意识抬头看,发现薛淮说这话的时候正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薛淮不紧不慢道:“可你以后要继承宫家,传给你也不合适。”
宫肃失落地垂下眼,正当那颗火热的心被凉水泼的滋滋冒气时,他突然反应过来这话其实没说绝,心里倏地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他急忙追问:“您是说,如果我不需要继承宫家,我就可以拜您为师?”
薛淮说:“不单是这样,你还得发誓不会把上清道法传授给除了徒弟之外的任何人,否则也是不行的。”
“那是自然,我——”宫肃正要一口答应,话到嘴边他忽然意识到这件事不是他自己能够决定的,只能按下激动的内心,改口说:“我很想拜前辈为师,前辈能不能等我先回去过问家中长辈?”
他一直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不可能说不继承就不继承,这件事必须告知宫家的长辈们。
就算薛淮对宫家不满意,也没法说他这个做法不对,便轻哼了声作为默认。
宫肃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得面露喜色,要不是因为事关重大,他都想直接打个电话回去问问,最好当场就定下来。
这可是正统的上清道法,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
等车开到民盛小区外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和几人交换联系方式后,薛淮便和他们道别、下车,进入小区回到出租房里。
薛淮一推开门就敏锐地发现屋子里多了个人,沙发上赫然坐着一道挺拔的深色人影,对方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转动着头颅朝这边看来。
薛淮伸手打开客厅里的灯,明亮的灯光刺的他本能地偏头避了下,余光扫到那位不速之客的面容时,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你——”
“我等了你许久,终于让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