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哪儿有点违和感,但可能是当局者迷,死活找不到其中的关键。
今天这道菜端上来之后,他在后厨一直都有点忐忑。亲自扶着师傅来落座,也是想要听一听这些老客们对于这道菜的评价,却没想到,真的被一个小姑娘给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
“多谢指教。”彭顺毫不在意对方的年纪和身份,朝叶夭也弯了弯腰。
叶夭并没有客气,只是坐在那儿朝他点了点头,大方的受了这份礼。
彭顺扶着周庆春坐在为首的空位上。
周庆春哼一声:“我早就说了,你不能以商人的思维来做菜。是,加了松茸是能卖得更贵,但是,这有用吗?最后反倒是适得其反!下次你把松茸给我去掉,只用纯鸡清汤,这道菜就成了。”
“还有,你这刀工,该好好练一练了。别以为现在是老板了,就能把手艺给丢下。这下丢脸了吧?”
大师当着大家的面毫不客气的训徒弟,桌上众人都在心里暗笑,安静吃瓜。
彭顺有点羞愧的点头:“弟子知道了。”
他知道师傅是为了自己好,并没有因此而暗自生恨,不过还是稍微有点小尴尬。好在,这一桌都是自己的老客,还是朋友,没什么太坏的影响。
哎,自己这几年,的确是有些飘了。
周庆春坐下来后,正好和叶夭之间就隔着那位穿着很潮的年轻人,他横他一眼:“还有你,这下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吗?”
显然,老爷子把之前的那一幕都已经收入到了眼底。
年轻人有点耷拉着头:“知道了,爷爷。”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周庆春的亲孙子,难怪面带傲气,也难怪对庆云楼维护得很。
“对不起。”他倒是十分受教,立刻就转身朝着叶夭道歉。
叶夭弯起嘴角,让你嘚瑟。
周庆春问叶夭,夸赞道:“小姑娘厉害得很!你也学厨?不知道是师承哪家?”
叶夭听到这句小姑娘就有点牙酸,她回道:“我祖辈是叶仕理,不知道周大师有没有听说过?”
“叶仕理?”周庆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片刻这才想起来:“民国时期的一代名厨叶仕理?珍玉楼的创始人?”
“是的。”叶夭高兴的点头。
“我曾经听我师傅说起过,”周庆春有点遗憾的道:“据说叶先生的厨艺在那个年代是数一数二,而且他四处游历,博采众家之长,把珍玉楼做成了当时南方的第一酒楼,可以说是辉煌一时。没想到,叶家还有传人?”
“只是学到了皮毛而已。”叶夭难得的谦虚一下。
在她的心里,叶仕理是她在厨艺上的领路人,她从不觉得自己已经超越他。
“小姑娘谦虚了。”
能从意境这个层面看出那道明月雪绒豆腐的问题所在,这就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这份见识,已经比自己的大徒弟要高了。就是不知道,厨艺如何?
周庆春并没有什么大师的架子,和叶夭相谈甚欢。他这才发现,这位小姑娘,对于厨艺的理解,甚至不下于自己!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天赋!
彭顺在师傅落座后就已经回到了后厨,准备接下来的主菜。
主菜有四道,分别是蟹粉狮子头、绿杨煮干丝、虾籽关东海参配吉品鲍鱼和花雕蛋白蒸大闸蟹。
庆云楼这样的高端酒楼,在用料上并不吝啬,用料名贵,并且很多食材都是当天空运到随城。
“大闸蟹好像还没有上市?”
周庆春的孙子周毓骄傲的回道:“庆云楼在阳澄湖包了一块水域,自己养大闸蟹。这些蟹是提前送过来的。”
叶夭了然,也对。这本就是为秋季准备的新菜单,大闸蟹这种秋季的主力食材自然是不能错过。而从源头来控制品质,自己准备食材的做法也不鲜见。
据说,庆云楼在随城外,山清水秀的乡下,还有着一块很大的田地,种着有机蔬菜,只供自家酒楼。
这种做法,是大酒楼的做法。之前珍玉楼,也有着自己的小农庄,种菜和养鸡鸭,不仅供自家吃,也能供酒楼后厨。而叶夭的夜宵摊和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