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踹上那脚时,应是用力不小。
可这刘耗子命硬得很,怎么说也是个能打仗的马上将军,这一身肉可不是白长的。
怎么可能连他那一踹之威,都吃不住?
一股不祥的预感逐渐漫上心头,吕布几乎是屏着呼吸,面色凝重地走进前去,俯身伸手将刘耗子翻过身来。
却见刘耗子躯体僵硬无比,似块木头般被一下翻了过来。
吕布定睛一看,骇见这耗子的双目半阖,却已涣散,鼻口具有被糊成一团的干涸血迹……
他娘的,这耗子装死本事实在厉害,竟险些唬住了老子!
吕布硬着头皮揣着明白装糊涂,于心里大骂刘耗子狡猾后,下一刻便伸手去探其鼻息。
——气息全无。
气息能通过屏吸作假,哪儿能当真?
吕布仍不死心,又黑着脸,以指腹探那刘耗子的颈侧。
然人早已死透了,哪儿叫被他几下探回来?
将那冷冰冰的脖颈按了整整一圈儿,也没能按着半点热气或跳动的吕布……
他双目无神,往地上茫然一坐。
——一颗心仿佛也跟着“咚”一声坠地,彻底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