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第一次上阵杀敌所用的配剑,他觉得很有意义,于是就将这把剑让人送到了林柳身边,好让她看到这把剑的时候,一眼就能想起他这个远在边关的未婚夫。
林柳无奈失笑,但到底还是将长剑挂在了自己最常见的地方。
在信的末尾,季崧提到了南安郡王。他就如南安郡王府的其他人一样,并未认出季崧,反倒因为季崧过人的才华,很轻易就将粮草相关的事务交给了他。
季崧写到这儿的时候,似乎心情不好,一滴浓墨滴在了上面,让人看着就心里堵得慌。
林柳叹了口气,抽出纸笔开始回信。
信写好后,林柳犹豫片刻,又亲手画了略带着几分q萌的自画像,折叠好后塞进信封,一并让人交给驿站,等着与其他人的信件一起送去边关。
等将信件送出去后,林柳正要回房,却与急匆匆出门的贾敏撞了个满怀。她吓了一跳,赶紧将人抱住。
贾敏站在原地缓了缓神,这才看向林柳:“是小麒麟啊,你可是办完了事儿要回屋?赶紧回去吧。我这边却有事,要出门一趟。”
林柳赶紧问道:“母亲整日在家,能有什么事?可是荣国府又出事儿了?”
贾敏叹气:“可不是呢?刚才荣国府来人,说是你赦大舅脑子犯糊涂,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老太太身边的丫鬟鸳鸯身上,想要将人纳做妾室。活像是全家就他一个聪明人,打量其他人不知道他是在谋算老太太私库的里的东西呢。”
“老太太定然气得不轻,我这个做女儿的总得过去看看才是。”说着将林柳往里面推了一把,“你父亲不让你去荣国府的,你还是乖乖留在家里做自己的事儿,荣国府那边我一个人就够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
林柳见她面色交集,哪里敢让她一个人去荣国府?如今那府上已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整个府上就只有老太太的私房还算值钱,阖府上下哪个不惦记老太太的私房?
贾敏这个时候过去,他们可不见得会觉得这是她孝顺,只怕还以为贾敏趁着这个时候回去,是听到了消息,也想回去分一杯羹呢。
林柳果断拉着贾敏:“母亲先别急,我同你一起去。”
说着,就搀扶着贾敏上了马车。
一直到坐上马车,贾敏都还有些不放心:“你父亲不愿让你们去荣国府,你本也是待嫁之身,这个时候过去,只怕对你名声不好。要不,你还是下马车吧?”
林柳见她一直忍不住往马车窗口外看,知道她担心贾母,笑着安抚道:“父亲不让我们去荣国府自然是为了我们好,却又不是因为老太太。如今外祖母出事,我作为外孙女过去探望一番,也属正常,父亲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说着笑了笑,“何况若是让父亲知道,我竟然在母亲这般慌张的时候,让您一个人去了荣国府,只怕父亲也要怪罪我呢。”
贾敏抿唇笑了笑,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母女二人乘上马车,很快便到了荣国府。
两人到的时候,李纨的寡居婶子并两个堂妹已经离开,但妙玉与邢岫烟尚在。巧的是,她们到的时候,两人正巧探望完老太太,正要告辞离开。
见到贾敏与林柳,老太太笑着为四人介绍了一番,然后便拉着贾敏坐到自己的身边。妙玉与邢岫烟见状,立刻告辞离开。
贾敏问起之前发生的事,老太太脸色都阴沉许多:“我也是才知道,荣国府的库房中竟然已经没了银两,需要东拆西补,才能勉强将下人的月银给发下去。”
“这官中没了银子,阖府上下的主子爷可不就没法如以前一般大手大脚地花销?可不就惦记上了我私库里的好东西?”
老太太说到这儿,也是一肚子的气,“你赦大哥倒一直是这么个混不吝的,哪怕算计也都浅显得很,让人一眼便看透了去。反倒是那王氏,装得似模似样的,还当府上没人知道库房里原本存了多少银子。却不知,我心里都是有数的。”
“也不知她这天长月久地,到底从官中贪墨了多少银两,如今倒好,竟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贾敏有些发愣:“想要算计鸳鸯的,不是赦大哥?”
贾母扫了贾敏一眼,嗔道:“你当你大哥为何突然起了这般主意?还不是发现官中已经没什么银两,猜到都进了王氏的肚子,担心我以后会将私库的东西全留给宝玉,这是在和我闹呢。”
“可笑,如今荣国府都成什么样了,不想着自救,他们还有脸同我闹?也不看看我将这些东西留给他们,他们能存得下不!”
留在老太太私库,只要不是灭族的泼天大祸,哪怕抄家,朝廷都不会抄了她的私产;可若是拿给这荣国府的其他人?呵!
贾敏没想到荣国府的形势已经严峻到了如此地步,心里有些发慌:“若是两位兄长真的想要,母亲便给他们一些银子吧。这到底是身外之物,何必让他们因为这点儿东西就搅扰了您的安宁?”
老太太叹气:“这荣国府,你大哥二哥,你大嫂二嫂,那都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