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说一,现在我竟然有点分不清究竟是“擂大鼓”让我比较悲伤,还是终于能“不擂大鼓”让我比较沉痛。
“我……”方驰做了老半天的心理建设,终于才能勉强出声,可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思路已经成功被小林师傅带跑偏,“可是转行的话……我是队长,那……”
“嚯,您还是队长呢?”林晓笑着小小惊讶了一下。
方驰:“……”
莫名想要羞耻退圈是怎么回事?
既然已经聊到这了,林晓再接再厉,积极献计献策:“唔,您这个职业吧,局限性是有点大,不过也不是一点出路没有。”
心如死水方队长:“……来,你详细说说。”
林晓仔细想了想,道:“干这行的,臂力和肩部力量一定够强吧?那实在不行的话……抡大锤也是可以的,就,搞装修拆改的那种您知道吧?据说一年下来也能赚不少呢!”
方驰:“……”
曾经有一个经典的春晚小品,其中有两句流传多年的家喻户晓的台词,不知道你听说没有——
“既然已经从‘范乡长’变成‘三胖子’了,就别当头再给‘一棒子’了。”
同理可证,既然方队长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擂大鼓的”,那这“装修的大铁锤”又何苦再迎面夯来?
方驰趴在按摩床上,一边感受着被揉得深入肌理的酸爽,一边听着对方认真地给自己做的未来“职业规划”,渐渐地,嘴角慢慢上扬起一个弧度。
这样指鹿为马似是而非的交流内容,竟然真的让他觉得……很有趣。
渐渐地,林晓也感觉到了对方肩膀又开始加快抖动的频率,并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立刻停手,茫然问道:“我、我又碰到您痒痒肉了?”
方驰再次支撑着转过身来,当看见小林师傅脸上确实是一副懵懂单纯完全状况外的表情后,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林晓:“您……肩周附近也有痒痒肉啊?”
“……”方驰没来由地心情极好:“没,不是痒痒肉,是笑穴。”
林晓:“……”
究竟该不该告诉你,人体一共七百二十穴,只有这个穴位是杜撰的。
林晓:“行吧……那您多笑会儿,笑完了,就能下床了。”
方驰嘴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闻言倒是一愣:“嗯?时间到了?”
林晓:“嗯,给您按了四十多分钟了。”
方驰倒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此时居然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林晓用脖子上挂着的汗巾擦了擦汗,问:“您试着活动一下肩膀和脖子,感觉怎么样?”
方驰照做,转了转脖颈和肩部,实话实说:“好像真的轻松了不少,不过还是有点疼。”
林晓笑了笑,说:“一次按摩肯定不能去根的,毕竟您这毛病也是原来日积月累擂大——”
“哎打住。”有趣归有趣,但是方队长此时拒绝再听到与“擂大鼓”和“抡大锤”有关的字眼,毕竟这几个字杀伤力太强,容易让他产生对不起歌迷粉丝的冲动。
林晓非常配合地适时闭嘴。
方驰坐在床边,看看他几秒,忽然笑着说:“不能一次根除治愈,所以我得多来两次?”
林晓轻笑道:“其实……这种毛病,就没有治愈这么一说,只能是长久的理疗和维持,如果什么时候调养不当的话,依旧有复发的可能。”
方驰长长的“哦”了一声:“所以说,我最好坚持长期的、不间断地来找你……按摩?”
心思单纯的小林师傅哪能听得出方驰这种千年浪荡老狐狸的弦外之音,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是的,尤其是您现在这个疼得比较严重的阶段,最好能每天坚持来按摩四十分钟,等到这个疼痛期过去了,就说明症状缓解了不少,那时候要想巩固治疗的话,隔天来,或者一周来两三次就可以了。”
“嗯。”方驰问:“是楼下结账吗?”
林晓:“……”
话题转换的这么迅速且生硬吗?
一锤子买卖啊。
“是楼下。”林晓向前走了两步,主动推开按摩间的门,“您下楼小心。”
方驰重新带好口罩和帽子,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方驰站在一楼电脑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