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底生了狐疑。
他那动作,不就是想要做那事?
她给台阶让他下,他怎得还停了下来?
周韫生了羞恼,坐起身后就背对着他,觉得他有些不识好歹。
傅昀不知她恼了,他只是顾及她昨夜刚经人|事,毕竟她刚还口口声声说疼,如今见她背过身,也只当她是羞了,待冲动下去后,他才独自起身,平静问她:
“饿了吗?”
周韫恼得不想理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闷声点了点头。
傅昀倏地沉了眉,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他按住人的肩膀,将人转过身,就见她眸子泪湿湿的,如何也不像羞的,反倒像是委屈。
傅昀沉默了会儿,才问:
“怎么了?”
周韫偏过头,作势推开他的手,实话羞于和人说,只能闷闷道:
“妾身无事,只是有些想家了。”
这话没叫傅昀相信,若不委屈,怎昨日刚进府,今日就想家了?
她这小性子太过突然,傅昀眸子中原本那点子温情淡了下来:“是今日徐氏等人叫你不高兴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短短时间内,她还能因何委屈上。
周韫那口气顿时泄了,和榆木脑袋说什么?
她斜嗔了傅昀一眼,手上动作没好气地擦着眼角,声音却是软了下来:“爷莫问了,妾身有些饿了。”
她那记眼神,反倒是叫傅昀猜出了什么,他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眸子。
倒是他猜错了她的心思,以为她是疼得厉害,才会出声推辞不愿。
但气氛断了,他那点心思也散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直接吩咐人传膳。
待用完膳后,傅昀就没久待,毕竟前院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忙。
出了锦和苑,傅昀想起她刚用膳的模样,捏了捏眉心,吩咐了一句:
“日后叫徐氏她们晚些去请安。”
免得她又没时间用早膳。
张崇微愣,才迟疑地出声提醒:“爷,按规矩,除了第一日,许良娣她们无需去给侧妃请安。”
那是正妃才有的待遇。
傅昀一顿,良久才淡淡地“嗯”了声。
张崇噤声,其实隐隐有些后悔,什么规不规矩的,这王府,主子爷不就是规矩?
主子爷说什么,他照做就是,何必去多提醒那句。
只是他真心琢磨不透主子爷对侧妃的想法,说是喜欢,倒也不尽然,若是没看上,这态度又比对徐良娣等人好上不知多少。
但细想了想,他又觉得依着主子爷对侧妃的看重,他这句提醒倒也没错,不然日后正妃进了府,侧妃岂不是招了正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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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离开后,周韫终于有时间见见这满院子的人。
锦和苑的下人都是张崇亲自安排的,知晓她会带两人进府,就给安排了六个婢女,两个守门的嬷嬷和四个小太监。
十数个下人跪了一地,周韫单瞧着,也瞧不出什么来,她只倚在榻上,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既进了本妃这院子,就该知晓自己的身份,生而为人,都不容易,仔细着别牵累了家人。”
她说话声音很轻,似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但底下的人即使昨日就知晓这位侧妃不是个好性子的,现在也都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正如她所说,这人在世上,哪能没有个牵挂。
她张口就是叫别牵累家人,比任何威胁的话都有用。
周韫也知晓,这恩威并施才是长久之计,给时春使了个眼色,几个荷包就散了下去。
她又重新笑起来,眸眼明媚,她指了两个人,叫她们也进屋伺候着,就摆摆手,叫她们都散了去。
待人散后,周韫就敛了笑,时秋也在一旁说:
“还是进府时间太短了,一时也分不清哪个是衷心的。”
周韫也知晓这事的重要性,当下说:“你这些时间盯着些,这内室,除了你和时春,无人时,就不要叫旁人进来了。”
时秋应了下来,顿了顿,有些迟疑地看向周韫。
周韫抬眸:“有事就说,作甚这般扭扭捏捏的?”
时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
“侧妃对王爷是不是有些不够亲近?”
话音甫落,周韫就想起刚刚的事,顿时气闷,蹙眉地看向时秋:“本妃还待他不亲近?”
她都那么舍下面子和矜持了,还要她怎样?
“再过半月,洛侧妃就要进府了,侧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