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委屈,眼睛水灵灵的,然而落在苏凌眼里,只觉得它可爱,蹲身挠了挠它的下巴,接着从冰箱里找出一条小鱼干给它。
“喵!”有好吃的美食,lion立即转移注意力,欢快地咬住小鱼干跑了。
苏凌摇摇头,洗手继续做早餐。
刚打了个鸡蛋进平底锅,院外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苏凌拿着锅铲朝厨房门口喊。
“蔺封,帮我开下门,应该是打扫的张婶来了。”
蔺封应了一声,收起手机,往屋外走去。
这段时间农忙,张婶请了三天假,把地里的稻谷收割完,今天一早赶过来打扫。
听说小苏的对象来了,还是个开着豪车的男人,村民私下议论纷纷。
男人和男人结婚的事,在城里司空见惯,但在注重传宗接代的农村,显然相当稀奇。
也就小苏相貌好,人品好,来村里又是捐钱造路,又是整顿茶山,又是直播卖菜,为他们石溪村尽心尽力,创造盈利,在村民心中有一定的威望。得知他是同.性恋,村民倒没什么抵触心态,若是换个人,可能早就被说嫌话遭受歧视了。
张婶按了几下门铃,等着小苏来开门。
哪知门一开,赫然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
“啊?”张婶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小苏家遭贼了,第二反应是这个男人长相俊美,气势不凡,完全跟贼不搭边,第三.反应终于想起来,他就是小苏的男人。
“你……你好……”张婶在对方淡漠地注视下,紧张地打招呼。
“你好。”蔺封开了门,往旁边站,方便张婶进门。
张婶有些哆嗦地跨进门槛。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小心翼翼,活了四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唯独面对这个年轻的男人,竟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股压力不是对方故意散发出来震慑人的,而是身居高位久了浑然天成的迫人气势。
苏凌把煎蛋夹在烤好的吐司片里,加上生菜、培根、芝士,撒点胡椒粉,切成三角形,摆在盘子里。
他端着做好的早饭到餐厅,听到客厅的动静,解下围裙,走了过去。
“张婶来了?”他微笑地打招呼,“家里的事忙完了吗?”
张婶看到苏凌,紧张的情绪一下子缓解了,圆圆的脸上露出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线。
“昨天已经割完稻谷了,剩下晒谷子,捉稻花鱼,我家老头和儿子媳妇能干,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蔺封从外面踏进客厅,苏凌上前拉着他的手,向张婶介绍:“他是我的伴侣,蔺封,以后会经常来这边住。”
“哎,哎,蔺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和小苏很配呀!”张婶夸道。
苏凌抿嘴笑了笑,亲密地拉着蔺封去餐厅。“我们先吃早饭。”
“去吧,去吧,不用管我。”张婶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猫和狗经常在客厅玩耍,红木椅下面总有玩具,张婶弯腰熟练地捡出几个小球和逗猫棒,突然发现椅子下还摆了个搓衣板,好奇地拿了出来。
“咦?搓衣板怎么放这?”她对即将进餐厅的苏凌道,“小苏这搓衣板是新买的吧?我给你放到楼上浴室,还是后院的洗衣槽里?”
蔺封听到“搓衣板”三个字,背部明显一紧,神情莫测。
苏凌眨眨眼,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嗯……搁在客厅角落吧,我暂时用不上,等用的时候再说。”
“那我把它放这儿了。”张婶不疑有他,将搓衣板立在墙边。
蔺封蹙眉,阔大步子进餐厅。
苏凌慢条斯理地跟进来,去厨房洗完手,坐在八仙桌前,喝了口温好的牛奶,看着蔺封抽了张纸巾,擦拭洗过的手。
“苦肉计用得不错。”苏凌猜道,“是不是孟学长给你出的主意?”
大学的时候,孟学长是蔺封的室友,多亏他推澜助波,他和蔺封才能修成正果。
算起来,他是他们的媒人。
“……嗯。”蔺封没否认,拿起三明治,咬下。
视线飘到他的耳朵上,苏凌心里发笑。蔺封要是窘了,便会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然而发红的耳朵,经常出卖他的情绪。
这会儿那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苏凌扬扬眉,也不点破。
吃过早饭,收拾了碗筷,苏凌戴上草帽,拿上晒谷专用的木钉钯,去院外的篮球场。
稻客不愧是割稻的能手,一天割完稻,打好谷子,堆放在篮球场,苏凌只要做晒谷工作就可以了。当然,遇上雨天和阴天,得收进篓里,用塑料布盖好,防止潮湿。
蔺封哪舍得他一个人干活,大总裁放下身段,再次戴上草帽,拿着木钉钯,和苏凌一起晒谷。
一只巴掌大的小蜜蜂悬浮在空中,眼睛一闪一闪地亮着,围绕着苏凌飘动。
“你要直播?”蔺封蹙眉问。
“对,昨天直播中断,我答应下次补回来。”苏凌点进s·k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