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荀被他的话惊醒,见手上的药已经上好,便把手收了回来。
“有吗?”他皱了皱鼻子,只闻到傅思衡房间的气味。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他想应该是属于傅思衡的味道。
干净,禁.欲,微冷。
傅思衡没有太在意,开始收拾茶几上的药品。
严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着傅思衡将物品收好,他忽然说道:“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吗?”
傅思衡看向他:“嗯?”
严荀思索了片刻,尽量温和地说:“你刚来任职,对‘卓越计划’还不够了解。这里面牵扯多方利益,作为朋友,我想给你个忠告,别参与进来。”
空气安静了片刻。
严荀看着傅思衡,不知为何感到有些紧张。仿佛回到了以前,他要做一件可能会惹得对方不高兴的事,便一直偷看他的反应。
傅思衡居然笑了起来,但说出来的话丝毫不带笑意:“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们算是朋友?又是什么让你认为,你随口一句话,我就会退出‘卓越计划’?”
严荀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他上一秒还在给自己上药,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傅思衡沉下脸道:“严荀,你未免太过自大了点。”
当严荀看见他的眼神时,心里就大喊不妙。完了,好像又踩到猫尾巴了。
“出去。”傅思衡站起身道。
严荀努力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别不高兴。”
傅思衡冰冷地说:“从以前到现在,你从来没有改变过。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你觉得我会欣然答应?”
严荀哑然,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傅思衡一指房门口:“要我请你?”
严荀沉默了片刻,果断认错:“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他就是这点还算招人喜欢,每次真心觉得自己错了的时候,都会立马承认,且态度非常诚恳。
他恳切地看着傅思衡,似乎在请求他的谅解。
但傅思衡不想和他多废话,甚至也不想知道他的理由了,直接走到门口拉开门道:“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严荀有点泄气,只得慢慢地走到了门口。
当傅思衡将门一点点关上的时候,他心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
那种感觉,就像是当年他出于很多迫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和傅思衡说分手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门框。
傅思衡看着他。
严荀怔怔地说:“别不理我。”
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沉痛,让傅思衡难得地心软了一点。
他不太情愿地说:“你先想想,你用这样的方法糊弄我几次了。”
严荀眨了眨眼睛,没弄懂他的意思。
傅思衡说:“当年你对我说的分手理由,还记得吗?”
严荀还沉浸在前一刻的悲伤中,大脑有点当机。但直觉让他感受到,傅思衡因为这个理由,非常、非常地不爽。
可是他已全然忘了是什么理由,那只是他年少无知胡编乱造的啊!
“因为你发育不全,一直没分化?”他试着挑了个最有可能的。
傅思衡眼神一寒:“不是。”
“因为你……头发是银色?”严荀上下打量他。除了银发外,找不到任何他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傅思衡眼神更冷:“不是。”
严荀严肃地想了想,记起一件久远的事:“那是因为你之前穿过阔腿裤,上厕所会拖到地面,不符合你的高冷人设?”
傅思衡登时炸了:“你去死。”他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严荀难以置信地捂住差点被打到的鼻子,我□□操不会吧,他马上就要取得对方的原谅了,在这时候出岔子?
他在门口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什么理由。
所以他当年脑袋被门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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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思衡和严荀联手毁了一台机甲的事,很快就在帝军大夜总会群里传开了。
妙鲜多多多:【[/图片][/图片]呜呜呜,严主席也太叼了吧!】
严学长好帅:【卧槽卧槽!我好恨我没文化,只能在旁边尖叫!】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严学爱上书屋院的!】
严学长好帅:【qaq我没去!但我的灵魂去了!】
李逍-站岗中:【bsp; 阿巴阿巴:【哈哈哈哈,人家都没分化呢,你上赶着什么劲儿。】
悦子-柠檬气泡味alpha:【有一说一,我觉得傅教官应该是个s级往上的alpha,迟早的事儿。】
初春要喝桃子汽水:【你又知道他一定不是omega了?】
悦子-柠檬气泡味alpha:【什么样的omega,能把赵之凡这种刺儿头干趴下啊,应该还没出生吧……】
今天也是重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