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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觉自己的后颈处有些微凉,女人柔软的指肚已然覆了上来,正细心地帮他按摩着。
慕淮唇畔蕴了笑意,他阖上了双目,未发一言地享受着美人的服侍。
容晞挺着肚子,离他的圈椅尚有段距离。
她越与慕淮相处,越觉这位矜贵的大齐太子是个根本就没爱好的人。
沉溺公事只能算本分,治国理政亦不能算做,爱好。
容晞眨了眨眼,暗觉慕淮唯一的爱好,应该就是同她行那敦伦云雨之事。
且对这事,乐此不疲。
她垂首,继续认真地为男人揉着肩颈。
大齐如今算太平盛世,可慕淮这位储君的身上,却总带着股乱世君主的枭气。
他杀伐决断,行事又残忍狠辣。
心思也是深沉至极。
就拿这番要在金明池旁举行的皇太子纳妃之仪来说,他做此举,也不完全是为了要予她荣宠。
慕淮做此举,还有一层更深的目的。
她和慕淮都是相貌出众的人,他做此举,更是为了让汴京百姓观瞻天家气派时,让百姓对他这个储君心生好感,为他未来登基打下民心基础。
慕淮睁开了双目,将手覆在了女人柔软的手背上,随即微微转首,低声道:“手该酸了,先歇一歇。”
容晞温软地道了声嗯,走到他身侧后,慕淮便将她的手攥入了掌中,再没松开过。
他将她如水葱般的玉指一根又一根的把玩着,用微粝的指腹轻轻捻着她的指肚。
瞧着慕淮专心致志的模样,容晞略有些无奈。
得,看来玩她的手,也能算作慕淮的爱好之一。
别的男子都玩扳指或玉球,慕淮却从不戴那些饰物,就喜欢天天玩她的手。
容晞正想的出神,慕淮这时低首亲了下她的手背,低声问道:“今夜,还坐孤腿上?”
男人看向她时,那双清冷凉薄的眸有些深晦。
容晞双颊一红,最近这男人发现这姿势行事最方便。
不仅能不碰到肚子,还方便他吮她玉颈。
更方便其,欺捻那两颗可怜的相思豆。
容晞垂下了害羞的双眼,细声细气道:“那…夫君不要折腾得太长,妾身明日还要去皎月宫同两位娘娘商量婚仪的事…”
慕淮拽了拽她的胳膊,容晞立即会意。
待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后,慕淮边圈着她,边在她耳侧道:“孤想让你为孤做件事。”
容晞不解,问道:“夫君请讲,妾身一定尽心替夫君去做。”
慕淮亲了下她的额侧,复又低声道:“明日皎月宫中,不只有德妃和淑妃,还有一人要至此,孤要你不必心急,只先同那人相熟即可。”
容晞颔首应是。
她心中竟有些雀跃,慕淮终于肯像以前一样,分她差事做了。
不然总被他娇养在东宫中,她都觉得自己就像只金丝雀,快被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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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容晞穿戴整齐后,便同丹香步行去了皎月宫。
如今月份大了,多在宫里走走更利于胎孩的健康。
太子妃的翟衣命服很宽大,能将她隆起的腹部遮挡不少。
原本婚仪那天,按照大齐礼制,皇后也是要参仪的。
庄帝亦想让皇后参仪,顺便解了她的禁足,但皇后心中却是不愿意参加慕淮的婚仪。
皇后仍继续称病,躲在未央宫中闭门不出。
皇后身为慕淮嫡母,却不参仪,难免会让这场婚事有些行不正。
但是容晞对此却毫不在意,甚至没有这华丽的婚仪,她也觉得无所谓。
只要自己是慕淮的妻子变好,旁的都是次要的。
按慕淮所说,皎月宫果然多来了一人。
那人是庄帝同母之兄慕权的长女,名唤慕娆。
慕权与庄帝慕桢是同胞所出,感情自是深厚,只是当今圣上的亲兄长是个体弱多病的,早就于多年前薨逝了。
慕娆自小便没了父亲,同母亲一直生活在王府中。
说来慕娆之母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