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伺候你,直到从这里出去,回去后任由你和我作对,怎么样?”
“你哪里伺候得好了?桔子瓣上的白络都没给我扯掉。”兰瑜说。
陆染空有点惊讶:“那个不都和桔子一起吃下去吗?”
兰瑜撇撇嘴,说:“刚才裘道喂王进,人家都扯掉的。”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不合适。
人家裘道和王进是情侣,他和陆染空是什么关系?
现在这种情况下,说他没有像裘道一样扯掉白络喂自己,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还好陆染空没察觉到,只啧啧道:“你怎么怪癖这么多?你那omega是怎么受得了的?”
“不劳你费心,我们感情很好,他表示很喜欢。”兰瑜说。
两人悄悄说着话,你一瓣我一瓣的吃着桔子,不知不觉把整个桔子都吃光了。
兰瑜本想问他刚才和这些人对话有没有新发现,但显然现在不方便,也就按下没提。
只是在转过视线时,发现房间里的人都看着他俩。和他对上目光,又飞快地闪开。
“睡觉了睡觉了,全部立刻上床。”哨子狱警从每间囚房前走过,不时吹两声哨子。
几人轮流到那间小卫生间里刷牙,再回到床上。
这监狱还是挺人道的,到了休息时间,房间内的大灯全部熄灭,只留着门口一盏暗灯。这样的话,睡觉便不会刺眼。
兰瑜脱掉外面的囚衣,只穿着监狱统一的大裤衩和背心躺了下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渐渐的,所有人都睡着了。
除了兰瑜。
他下午已经睡过一觉,现在也没有什么困意,就在裘道和王进的鼾声中胡思乱想着。
一会儿想起玩偶谷谷,不知道会不会受潮,一会儿想阳台上那几盆多肉,要是连接下雨天的话,会不会烂掉。
只要情不自禁想起原世界的事情,他马上就将那些念头赶出脑海。
想起曾经的过往,只会让现在的痛苦更加痛苦。如果不能改变现状,那么就先暂时忘掉。
他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翻来翻去,好不容易升起了困意,可还是睡不着。
下午太疲倦了没觉察,现在才感觉到这床真的太硬了。
身下只有床薄薄的褥子,质量也很次,里面的填充物分布不均,有些地方就一层布料,就像直接躺在床板上。
他还从来没睡过这么硬的床,怎么也不习惯。
平躺了会,肩胛骨疼。侧身躺着,胯骨疼。翻来翻去好一阵,结果全身都开始疼。
不知道以前的k怎么样,可兰瑜受不了。
他就算在条件最艰苦的地方拍戏,助理也会将他床下的褥子垫得厚厚的。
床板突然被敲了敲,陆染空压低声音问道:“你在干嘛?翻来翻去的,床一直在动。”
“我睡不着。”
“那你数羊。”陆染空不耐烦地说。
“我不是不困,是床太硬,硌得慌,再困也睡不着。”
因为脑子有点混沌,再加上夜晚容易释放情绪,兰瑜暂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k,也没注意到话里还带着浓浓的委屈。
陆染空沉默了一瞬,说道:“你怎么就这么娇气呢?”
他的声音已经不自觉放软下来,还带着几分无奈。
兰瑜眨着干涩的眼睛,侧身看着门外那盏昏黄的暗灯,很低声地说:“我也不想啊。”
床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片刻后,陆染空下了床,对他说:“让开。”
兰瑜抬起头问道:“干嘛。”
陆染空也不回话,径直把一大团黑影丢到他床尾,命令道:“铺上。”
兰瑜直起身看,发现那是一床褥子和一床被子。
他伸手捏了捏,疑惑地问:“铺我床上?”
“对,将这褥子和被子全部铺上,垫得厚厚的,看你还叫不叫硌得慌。”陆染空说。
兰瑜眼睛亮了,飞快起身,将自己被子先拿给陆染空抱着,床单揭开,把另外那两床都铺好,再盖好床单。
接过陆染空手里的被子后,他才想起一个事情,急忙问道:“你的褥子被子让我全铺上了,那你怎么睡啊?”
“我怎么睡?当然是我俩一起睡啊。”陆染空压低的声音充满诧异,“难道你还想我睡在光床板上?”
“啊……这……”兰瑜大惊失色,说:“我们怎么能睡一块呢?”
“我们怎么就不能睡一块儿了?”陆染空指着身后,“你看看他们。”
兰瑜顺着看去,原来自己还没注意到,王进和裘道都睡在他们那架床的下铺。
不过这两人倒不说了,他们是情侣,可为什么林霖和乔飞也睡在一起?
“不是嫌床板硬吗?那大伙就只能睡一起了。”陆染空双手一撑就要上床,嘴里说:“让开。”
兰瑜没有动,和他对视着。
陆染空叹了口气,凑近他用两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