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放在扶手上,手背托着自己的下巴,斜瞟了宿砚一眼,然后微微抬起下巴:“想说什么就去说吧。”
对于闲乘月来说,这已经算是过分优待了。
白杨再次看得目瞪口呆。
这什么意思?闲乘月欣赏的是白莲花这种类型?
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白莲花。
白杨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看脸的吧?
宿砚冲白杨笑了笑,白杨:“……”
倒也不必这么迫不及待的跟我炫耀。
“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宿砚走到会客厅中间。
平时跟在宿砚身边的时候他从没有现在这样的气场,好像他站在哪里,就是哪里的中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跟随着他。
“昨天我门是在一楼大厅睡的。”宿砚没有说废话,单刀直入道,“昨晚我们也闻到了香味,但不是香水味,而是花香,也有东西经过我们身边,但没有对我们做什么。”
不等宿砚继续说下去,刚刚还沉默着没有说话的任务者们忽然吵闹起来:
“你们为什么会去大厅睡?”
“是昨天就察觉到什么了?!为什么不说?”
“如果你们说了的话,陈奋可能就不会死了!”
“你们是什么意思?只顾自己,别人的生死就无所谓吗?!”
闲乘月喝了口红茶。
他很习惯这样的场面,一旦进了里世界,明明每个人都优先为自己考虑,甚至还会有蒋忠旭那样拿别人生命去试探规则的人。
但只要别人不无私帮助他们,就应该受到他们的口诛笔伐。
善良热心的人闲乘月不是碰到过,却没有几个能善终。
拖累他们的人不会觉得自己是拖累,反而会认为天经地义。
因为自己无能,所以有能力的人就该无私帮助自己。
就算是宿砚,也应该会觉得伤心吧?
闲乘月冷眼旁观,既不同情也不生气。
“安静点。”宿砚拍了拍手,任务者们对他怒目而视,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现在就应该把他吊起来接受惩罚,“虽然你们怎么想,但我原本可以不对你们说。”
“而且这不是我观察出来的。”宿砚转头看向闲乘月,“是闲哥的猜测。”
闲乘月顿了顿,嘴里的红茶忽然就不香了。
宿砚:“昨天闲哥只是有这个猜测,不能确定真假,如果猜错了,熄灯之前我们没有回房间,那么今早死的就是我们。”
“在这种情况下,不告诉你们才是为你们好。”
“无论你们怎么想的,都没人对不起你们,如果非要说有人该为陈奋的死负责,也该是杀了他的东西。”宿砚严肃地说,“反正这个消息我告诉你们了,之后怎么做是你们的事。”
他冷着脸走到闲乘月坐的沙发旁边,看到茶杯空了一半后十分自然的端起茶杯去给闲乘月续水。
任务者们面面相觑。
有人小声说:“他说的没错啊……昨天那个情况,总不能想到什么就拉着所有人去试试吧?”
但也只有一个人这么说。
闲乘月转头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的宿砚,宿砚低着头,在察觉到闲乘月目光的时候朝闲乘月勾出了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
真是可怜,闲乘月冷漠的想。
白杨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哼哼唧唧地说:“闲哥,下午我们干什么?”
闲乘月有些疑惑的看着白杨,过了几秒似乎才反应过来他跟白杨现在已经是队友了。
“先从那几个女孩身上入手吧。”闲乘月,“你去找佣人,看能不能从她们嘴里得到什么消息。”
白杨比了个OK的手势,他笑盈盈地说:“让宿砚跟我一起去吧,他天天跟着你,你又懒得教他,跟我一起我好歹能教他点东西。”
按照闲乘月的脾气,应该是恨不得立刻甩开这个牛皮糖。
但出乎白杨意料的是,闲乘月说:“他跟着我,你带冯瑞。”
白杨:“……为什么。”
闲乘月没有回答。
还能是为什么?冯瑞比宿砚更吵。
而且如果让白杨带两个人,白杨一定会连着几天标榜自己劳苦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