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老裁缝订做的。
他这一身都看不出品牌,但又都不劣质,宿砚没有看出他在现实世界中是做什么的。
这让闲乘月更加神秘了。
闲乘月看了眼天空,阳光开始变得昏黄,远处的群山和云几乎变成了橘红色,鸟叫声忽然变大,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嘶哑的叫声。
“天要黑了。”闲乘月忽然说。
陈炜紧贴在闲乘月身后,一步都没错开,他问道:“闲哥,进去吗?”
闲乘月迈步跨上土夯的台阶,走进了老村长指给他们这六人的房间。
站在宿砚身边的赵峰用手肘推了一下宿砚,紧跟着闲乘月离开。
宿砚则是走到人群边,听蒋忠旭说话。
围在蒋忠旭旁边的人现在都很安静,刚刚在哭的那几个现在也不哭了,认真听蒋忠旭说话。
“刚刚想攻击老村长的人下场你们也看到了,宁愿什么都不做,不犯错,也不要想到什么做什么,别让情绪控制自己。”蒋忠旭说话的声音音量正好,不会让人听不清听不见,但也不会因为声音太大让人觉得声嘶力竭。
宿砚听见旁边有人说:“我跟蒋哥一个房间,我运气真好。”
“幸好还有蒋哥这样的老人愿意带我们。”
“我好像不是那么害怕了,只要跟着蒋哥,我们肯定能出去。”
……
蒋忠旭赢得了新人们的信任。
宿砚挑了挑眉,笑着摸了摸下巴。
外面吵吵嚷嚷,闲乘月正在铺床。
房间里是个大通铺,铺尾都摆着被褥枕头,没有地砖,脚下就是夯实的土地,也没有电灯,靠窗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油灯和一个水壶,桌子底下还摆着尿盆痰盂,不过都破了,有洞。
赵峰一看闲乘月铺床,就连忙伸手去帮忙,虽然闲乘月没理他,但他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让闲乘月一个人忙。
陈炜不动声色地走到赵峰旁边,想把赵峰挤开,可赵峰似乎生来不会看人脸色,一把推开陈炜,抓住了闲乘月的被子。
“闲哥。”赵峰毫不在意闲乘月比自己小,喊哥喊得利索极了。
说不定闲乘月要是不乐意,他能喊爸爸,比喊自己亲爸更亲切。
闲乘月依旧没说话。
赵峰抬眉,小声说:“闲哥,我跟着你,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让我去干什么,我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咱们……组个队?”
这下闲乘月才看了他一眼。
赵峰像一朵向日葵,对着闲乘月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就是牙有点黄。
闲乘月的目光很冷,没有丝毫感情。
赵峰在他的注视下忽然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敢说话的赵峰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还是抢占了闲乘月左边的床位。
外面的吵闹声终于停歇,蒋忠旭情真意切,又像成熟的长辈:“天快黑了,先回屋吧,把床铺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人群中有个女生忽然问:“蒋哥,刚刚那个老……老爷爷说,晚上不能出屋,不能点灯,还有什么?我们是不是得听他的?”
蒋忠旭笑了笑:“先听,我刚刚也说了,先适应环境,宁愿先按这里的人说的做,也不要一开始就自己拿主意。”
屋里的赵峰冷哼了一声:“也就骗骗新人了。”
赵峰看了眼闲乘月,继续说:“我以前就跟他进入同一个关卡,当时也跟现在一样。”
赵峰还没能把八卦说完,外面的人就走进来了。
一个屋子住六个人,正好四个屋子,闲乘月刚抬头,就看见了第一个进来的人。
进来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外套,里面是一件短袖,他大约有一米九左右,剑眉星目,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桀骜不驯,他很不认生,十分自来熟。
“帅哥。”他跟闲乘月打招呼,“我,宿砚,刚刚想给你口香糖的那个。”
闲乘月看了他一眼,很冷淡地点了点头:“闲乘月。”
宿砚挑挑眉,似笑非笑地说:“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扣门,好名字。”
宿砚这句话落音,还不等闲乘月有什么表示,其他人也进来了。
他们这个房间六个人,四男二女,先做了自我介绍。
男的有闲乘月、宿砚、赵峰和陈炜。
女的有梁舒、谢悠敏。
梁舒年纪不大,顶着可爱的波波头,齐刘海遮住了眉毛,她还穿着校服,行为举止也还带着少年人的意气和天真,在外面时已经跟另一个女生混熟了。
“可能就是什么电视节目。”梁舒一边铺床一边说,“也可能是外星人做什么实验,反正走一步是一步吧,可能也没我们想象的危险,刚刚蒋哥不是说了吗?新人多的时候就比较安全。”
赵峰悠悠地说:“小妹,没那么简单,你怎么解释刚刚死的那个人?”
梁舒:“可能是仿生人,或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