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眠当时叫着疼,姑妈凶她:“打不打?不打就不要打了,烧死你算了!”
知眠忍着哭,颤着把手伸了出去:“我打……”
许是故意折磨知眠,每次她只要被姑妈打点滴,手背上就要扎好几个针孔,知眠没药吃,看不了病,除了忍着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件事便成了女孩一直挥之不去的阴影,所以刚才她一抗拒,他就知道缘由了。
拐了几条街,找到药店后,段灼进去,详细耐心地和店员沟通过症状,“这个可以吗,她会对一类抗生素过敏……”
“可以的。”
“她还有慢性鼻炎,要不要再来个鼻炎药?”
“慢性鼻炎的话吃这个吧……”
店员和段灼讲话,偷偷抬头打量男人面容几眼,忍不免被帅到,又看到他如此细心又着急,猜着让他去买药的,一定是被这个帅哥放在心上的人。
段灼最后拿了几款药,走去算钱。
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放着几袋陈皮糖,他拿了起来,问:“这个发烧了能吃吗?会不会太上火?”
“吃一两颗的话没事。”
他想到什么,把糖放到桌上,“这也拿一包。”
算完钱后,男人提着袋子走出药店,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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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知眠回到家中,把身上那件宽厚的男人外套脱了下来,垂眸看着,有点懵。
她也不知道段灼今天怎么对她这样……
明明刚才在电话里都能感觉到他生气了,他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只是此刻知眠脑袋昏沉,实在没精力思考,换了身家居服后,就窝到沙发上躺下。
没一会儿,门铃声响起。
她起身去开门,看到段灼站在门口。
她刚要开口,他就直接走了进来,知眠被迫往后退,一脸疑惑:“你怎么进来了……”
男人眼底一冷,微眯起眼:“怎么,帮你买完药,连门也不让进?”
“……”
知眠想着的确没理,只好蹲下身帮他去鞋柜里拿拖鞋。
“体温测了吗?”他问。
“37.8°,只是低烧。”
“家里有没有热水?”
“正在烧。”
“进去躺着。”
“啊?那药……”
“我来弄,你再折腾下去打算再烧高点?”
知眠被迫走进卧室,段灼站在客厅,打量了眼她住的地方,眉头锁起——
非要从家里搬出来,现在搬到这种地方。
这么小的地方,还没别墅半个楼层大,她是怎么住得下去的?
他走去厨房,水烧好后,他倒了一杯,兑上冷水,把袋子里的药拿出来。
知眠躺到了床上,没多久卧室的门被推开。
她开了一盏床头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段灼把药拿给她。
看着她变得尖瘦的下巴,他冷声斥:“瘦成这样,我看风一吹你就散架了,免疫力这么差了出门还不多穿衣服?一到冬天就动不动感冒。”
知眠听他跟训小孩子似的,嘴硬,“你管我。”
他点了下她脑门,气得笑了声,“知眠,你说你有没有点良心?”
她低下头,半晌闷声憋出一句:“谢谢你。”
不管怎样,今天他还是帮了她挺多。
他懒得和她矫情,“把药吃了,快点。”
知眠抿了口水,停下来,“有点烫……”
段灼勾唇,“要不我再给你吹吹?”
“……”
她吹了几口,而后先把一颗胶囊放进嘴中。
从小到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怪癖,她吞胶囊特别困难,必须要一个一个吞,否则死活吞不下去,而且每一颗都要在口中停好久,找到合适的吞咽感,才能吞下去。
她喝了口水,口中的胶囊含到七八秒,突然鼻子被捏住。
她无法呼吸,下意识就把胶囊吞了下去。
知眠:?
他轻嗤,“你再酝酿下去,等壳融化了,你看看里头的药苦不苦。”
知眠慢吞吞把药一粒粒吞完,段灼又出去了趟,进来时手里拿着一杯泡好的冲剂:“喝了。”
她喝了一口,就被苦到皱起眉头。
“喝下去。”
他举着杯子送到她嘴边,不让她逃。
知眠忍着苦,最后全部喝完,反胃的不适不猛然冲了上来,她皱起眉头,飞快翻下床想要去找点糖,下巴突然就被轻捏住:“张嘴。”
知眠怔愣间,下一刻就感觉到一颗糖被塞进嘴里。
一股酸甜的陈皮味在齿间散开,清清甜甜,压下了难受的感觉。
诶?
“好点没?”男人问。
“嗯……”
知眠每次喝苦的药后,都要吃一颗糖。
从前和他在一起,她每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