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推开詹衔叶,眸光还是猩红,手握剑柄,一步一步的走近詹衔叶,剑上无一丝鲜血,却让人觉得十分渗人。
白胡子老头恍神的往后退,却因为他坐在椅子上,所以一退便随着椅子倒地,狼狈不堪。
他从颤颤巍巍的想爬起来,却因为身子发软怎么也爬不起来,见江子兮一步一步朝着他过来,他不由得向后缩着,眼中毫无刚才的得意和猖狂。
“你你不要过来”白胡子老头声音中带着哭腔,“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替皇上办事你们现在若是杀了我,皇上是必定不会放过司徒家的”
江子兮冷笑“你身为司徒家的人,都不曾将司徒家放在眼中,又凭什么要求我将司徒家放在眼中”
白胡子老头听到此话,手指着远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司徒昭儿“那她呢你也不在乎她么若是我死了,她就得给我陪葬”
江子兮眉眼瞥了一眼司徒昭儿,见司徒昭儿眼中充斥着绝望,哭得不成样子,一抽一抽的,似乎下一刻便会立马倒地晕过去。
她抿唇,手顿住,一时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白胡子老头见江子兮心生怜惜,狠狠的松了口气“你还是在乎司徒昭儿的对吗你若是想要她活,便不能让我死,我若死了,整个司徒家都要给我陪葬”
“你这个混蛋”司徒昭儿狠命的吼了一声,她想冲上来亲手了解了这个畜生,却因为被江修竹拉住,动弹不得,“我司徒家出了你这种东西,当真是我司徒家的耻辱”
她平日里受尽了这个大伯的白眼,也知道这个大伯在外头说了不少自己的闲话,但她一直秉着他是她大伯的想法,敬他爱他。
她一直以为,大家都是司徒家的人,若是司徒家出了事情,肯定是会一致对外的。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将司徒家推下深渊的,竟是她这个好大伯。
白胡子老头却并不气,任由司徒昭儿骂着。
“你想骂便骂,反正我手中握着你爹的命,你敢用他的命来赌么”
“我呸,老混蛋。”江旭意忍不住唾弃了一口,“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我无耻又如何反正司徒家很快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白胡子老头猖狂的笑道。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司徒家
他是大哥,本来就该他来管理这个家,却不想,因为司徒将军的地位如日中天,这个家便慢慢的变成了司徒将军的府邸。
他再没有了地位。
凭什么司徒将军不过一个老匹夫凭什么要所有人都对他俯首称臣
他就不
所以,即便是拉着整个司徒家下水,他也要夺回司徒家
听到这番话,江子兮
是既无奈又好笑“你想要的是整个司徒家还是司徒将军的那个位置在司徒家,没有了司徒将军,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夺回来也的不过是个空房子罢了。”
白胡子老头一愣“你说什么”
江子兮“你可知道为何司徒家在整个京城人人称颂么不是因为司徒家底殷实,而是因为有司徒将军在外搏命博前程,没有了他,司徒家就什么都不是。”
“不才不是我司徒家本就本就应该人人称颂的”白胡子老头癫狂的说道,“若不是他抢了我的一切,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忘记了,这司徒家的一切,到底是谁拼了命夺回来的。
江子兮嘴角满是不屑“是么那你倒是说说,司徒将军到底抢走了你什么还是,你的一切都是他给你的你能在京城活得如此滋润到底是谁在给你撑腰,莫非你什么都忘了”
白胡子老头终于是满含泪水,却还是不服输“我没有忘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司徒家的不是他一个人的我本就应该得到一份本就应该得到。”
江子兮摇摇头,“不不不,你现在的一切,包括你的吃住,没有一样不是司徒将军给你的,而你,不过是司徒家的一个蛀虫,他却还是将你奉为兄长,你不但不感恩,还将他推入深渊,可真是他极好的兄长啊。”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白胡子老头哭得不能自已。
他知道,其实江子兮说的,都是真的。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司徒将军的施舍,而他什么都不是。
江子兮冷漠着双眼,高举剑指天,似乎下一秒钟这把剑便会落到白胡子老头的身上。
“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白胡子老头哭嚎着。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他早已没有了回头路,还不如放手一搏。
只要司徒昭儿能入宫,他就还是司徒将军的兄长,司徒将军还是会敬他爱他,否则司徒将军便是大不孝。
京城众人从不想知道事情的起末,若他在外刻意抹黑,世人的唾沫都能淹死司徒将军,所以,司徒将军只能敬他爱他。
将他如菩萨一样供着。
想到此处,白胡子老头再一次安心了起来“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司徒家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只要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