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面色顿时变得难看,到了这屋子前,能听到里面传来乐声阵阵,女子娇滴不绝于耳,还有夹杂着放肆的大笑……
“砰!”
刘忠直接一脚将门踢开。
房间内的情况也是展现了出来,果然如他想的那样,四方摆着长桌,桌上摆着美酒佳肴,而在桌后,盘坐着七八人,还有几个女子陪着,好不快活……
“刘大人?”
正中所坐着的是一个中年人,皮肤偏黑,错愕的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看到其中之形,刘忠气得吹胡瞪眼,他深吸了口气,对着这中年人怒声道:“李将军,朝廷派你过来是为了组建水师,可你又做了什么?”
“原本需要的费用都是国内贵族捐献,甚至我湖州府衙,都咬牙出了一笔,而你呢?”
“每日歌舞升平,贪图享乐……”
刘忠连番质问,怒不可遏!
他万万没想到,朝中派来的主事将军竟是这般模样!
听说还是出身武道世家,是习武之人,此刻又哪有半分样子!
糊涂!
朝廷可真是糊涂啊!
原本建立水师最合适的人选是王康,无论是军队训练,战术思想等是最佳!
刘忠跟王康接触过多次,也聊过多次,自然清楚。
可他也明白。
朝廷不可能再给王康这个权利,做了一辈子的官,刘忠怎么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隐含……
“只是……”
刘忠看着眼前,内心深深的低叹……
“刘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面对质问,李沧厚平静道:“至从到来这湖州,我做了多少的事情,您难道看不到,就算我们饮酒作乐,又有什么不对,难道我堂堂水师大将军,都没有这权利么?”
“你做了什么?”
刘忠冷笑道:“你来了立马占据余姚县,要人要钱,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
“一个余姚县还不够,你还想要整个湖州吗?”
李沧厚开口道:“我们水师隶属兵部,是边境驻军,朝廷规定地方配合,这有什么问题?难道刘大人,眼中目无朝廷吗?”
“哈哈!”
刘忠大笑道:“你原本就是一介武夫,竟在我的面前,打起了官腔,实在可笑,朝廷是有明令,地方要配合边境守军,可也没说过,让你们插手地方政务!”
“刘大人。”
李沧厚淡淡道:“据我说所知,那王康到来时,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啊……”
“而且余姚县的船坞,也是王康用完的,你还给他提供了多艘战船,这又如何说道。”
“哼!”
“若不是王康来此打开局面,你能如此安稳?”
刘忠怒声道:“多话我也不想与你多说,我问你,你是不是扣留了王康的一批木料!”
“哦?”
“我说刘大人如此着急忙慌的来找我问责,原来是为了王康?”
李沧厚淡淡道:“我并不是扣留,而是征用,这是造船所需的乌木,他要这干什么?”
“征用?”
刘忠又问道:“可我听说,你还要在这里设置关卡,跟通行商人征收商税,是不是有这事情?”
“是啊!”
“这怎么了?”
李沧厚疑惑道:“这是为了建立造船署凑集费用,有何不可?”
“你有这个权利吗?”
刘忠怒声道:“你有没有把我这个湖州刺史放在眼里!”
“刘大人!”
李沧厚站了起来,大声道:“你可不要忘了,我是水师大将军,归兵部所属,归军机处直管,你又有什么权利管我?”
“说的冠冕堂皇,你还不是为了那王康来出头,我就是扣了他的木料又如何?”
“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不然我可要告你个徇私枉法之罪,你都这个年纪了,可不要晚节不保啊!”
“你……”
这李沧厚说话,简直是颠倒黑白,恶语相向,气的刘忠是身子发抖,而这屋里的其他人,却冷笑不已……
刘忠深吸了口气道:“好,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奉劝你,扣留王康的木料,趁早归还,不然你可要碰钉子了!”
他是湖州刺史,离南沙湾又是这么的近,王康所做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给燕国水师接连造成重创,即使是燕国的太子慕容昭,现在的燕皇亲自来,都没有办法,忍气咽下!
就连海盗都不敢打主意!
岂能是简单的人?
“王康,他算什么?”
李沧厚怒声道:“在这赵国可不是只有他富阳伯爵府,只有他王康,还有我们南燕伯爵府!”
“我就是扣了又如何?”
或者是因为这句话刺激,让他也生出了怒气。
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