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做噩梦了,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梦到远山镇的事,又梦到一队官兵冲进了院子,卫琮曦为了保护她,被人砍了一刀,鲜血将他的衣衫尽数染透…
施落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她看着卫琮曦倒下,然后她看清楚了那个拿刀的人…
萧墨!
施落满头大汗的惊醒,如画神色担忧:“殿下是做噩梦了吧?”
施落还没从噩梦中回过神来,她擦了擦额前的汗,确定只是做了个噩梦,这才舒了一口气。
“殿下,喝口水吧!”
施落接过如画倒的水,喝了,才感觉好一点,这才惊觉这几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施落洗漱了一番,还是没精神,而如画也察觉到公主今天心情不太好。
“殿下是哪里不舒服吗?”如画问。
施落摇头。
这时候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皇宫里,一般是不会吵闹,这种吵闹,一定有事发生了。
施落正要起身,如画道:“是五殿下和梁王殿下的事。”
施落听到是萧墨的事情,又坐回了原位。
“怎么回事?”
如画道:“奴婢也是听外头人说,昨天殿下回来后,五殿下和梁王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动手了,梁王差点被五殿下掐死。”
施落觉得自己脖子发凉。
“肯定是梁王嘴贱!”
施落觉得没有别的原因了,毕竟萧图那张嘴,和淑妃一样,一开口就让人想打一顿。
“可五殿下到底动手了,听说昨天许多官宦人家都知道了,所以陛下这次肯定是要罚五殿下的。”
如画只当他是公主的哥哥,公主应该会担心。
施落毫不担心,毕竟萧图没死,养了一晚上,脖子的伤也差不多了,皇帝是不可能把萧墨怎么样的。
故而她一点都不担心。
可是事实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没一会儿,皇后身边的小福子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施落感觉不对。
小福子喘着粗气道:“不好了…殿下…”
小太监说话尖声细语,如今一着急更是有种说不出的难听来。
“慢慢说!”
小福子长舒了口气,这才说:“五殿下…五殿下被罚杖责四十,娘娘让奴才来请公主殿下过去求求情。”
“什么?”
施落没见过,可是也听过,杖责四十,若是体弱的女子,指定没命了,萧墨虽然是男人,可是四十大板打下去,万一有人从中动动手脚,他最低也要残废。
宫里淑妃把持多年,谁知道行刑的人是不是淑妃的。
到时候,即使后悔也拿不到证据。
施落和萧墨有过节,可是他到底是她五哥,是皇后的儿子,她也没办法看着他被害,况且,还是被人用那种手段。
“如画,准备一下,我们走!”
施落站起来,跟着小福子往慎刑司走。
慎刑司离着后宫还远,小福子在路上大致说了经过。
皇帝和皇后本来是没打算重则,只是下令禁足几天,可是宁安候府的人却也到了。
哭着喊着要皇帝给个公道。
施落不明白,看着小福子。
小福子道:“奴才也不知道啊,不过听那意思,好像是当年五殿下失手杀了宁安候府的小姐。”
施落一怔!
她不知道还有这茬,不过如今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等施落到的时候,那边已经听到有打人的声音,木板打在肉上的闷声,光是听着就觉得慎得慌。
周围的宫人大气不敢出。
施落急匆匆的走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被按在板凳趴着的萧墨,还有两个动刑的太监。
萧墨的后背一脸血红,鲜血和衣服沾在一起,行刑的木板上也沾了血。
施落见他趴着不动,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皇后捂着脸,一脸痛苦的坐在一边,皇帝则是一脸无奈,而淑妃双眼通红,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儿子被打了。
另一边坐着萧图,他的脖子通红肿胀,看起来伤势更严重了。
而另一边跪着一个中年男子,看穿着应该就是宁安候府都侯爷赵政。
“住手!”施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