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
一听这声音,林公公心里一个激灵,立时看向那过来的人。
“韩太师。”
赶忙躬身。
韩太师抬手,回礼。
他态度如以往,完全不因林公公现下跪着而怠慢了。
林公公,“韩太师是来见皇上?”
韩太师点头,看向御书房,“皇上可在里面?”
“在,在,就是……”
林公公停顿,面上微有些尴尬之色,但他还是说:“皇上现下在发火,韩太师若无要紧事,可晚些时候再来。”
正在火气上,谁去谁倒霉。
韩太师,“无事,老臣正有要紧事与皇上说,劳烦林公公通禀一声。”
林公公是佩服这个韩太师的,这般多年,刚正不阿,到现下都极得皇上器重。
这样的人进去,皇上再大的火也得消下去些。
林公公起身,“韩太师稍等片刻,老奴这便去通禀。”
“有劳。”
“您客气了。”
林公公身子躬着,小碎步迈的飞快,很快到了皇帝视线里。
皇帝气还未消,但神色未有之前那般怒了。
现下看见林公公,皇帝脸色瞬时沉了。
不过,在皇帝要开口前,林公公赶忙说:“皇上,韩太师来了,他说有要紧事与皇上说。”
皇帝神色一顿,立时看向外面。
从这里看看不到韩太师的身影,但林公公说人来了,便是人来了。
皇帝眼中顿时划过一抹亮光,说:“让韩太师进来!”
“是。”
林公公飞快出去,“韩太师,皇上让您进去。”
韩太师点头,走进去。
而林公公,继续跪在了地上。
皇帝的话,不是耳旁风,听了就过了。
韩太师进去,抬手,躬身,“老臣参见皇上。”
皇帝大步过去,扶起韩太师,“韩太师不必多礼。”
韩太师直起身子,看着皇帝,“皇上,黎洲杯突袭,正是危难时刻,不可有半点懈怠。”
“老臣有一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些话,可以在朝堂上说,有些话,不可。
所以,在朝堂上,韩太师未说。
皇帝一听韩太师这话便知晓他的意思,当即说:“韩太师但说无妨。”
韩太师抬手,躬身,“辽源突袭,就是看准了黎洲的位置,以及它的兵力,乃至周边的无法帮衬。”
皇帝神色凛了。
在知晓黎洲被突袭时他便算到此。
可以说,辽源能想出这一计,实属聪明。
韩太师,“现下他们给了我们一个难题,外屿南关,王爷走不开,内,要护佑皇城,我帝临要脉,两边都不可舍弃,两边都不可马虎。”
“但我们必须想办法,把此局给解了。”
皇帝眼中光芒闪动,看着韩太师,“韩太师觉得该如何。”
同样的话,被问到的人不同,反应亦不同。
韩太师直视皇帝目光,“老臣觉得,当立即派人去往黎洲,不可让黎洲沦陷。”
“黎洲一旦沦陷,不说我帝临未输,军心便已输了。”
“军心,输不得,黎洲,必须保住。”
皇帝笑了。
这几日里,终于笑了。
“还是韩太师能为孤分忧解难啊。”
“不过……”
皇帝声音停顿,看着韩太师的目光不同了,“韩太师觉得现下当派何人去往黎洲?”
有办法了,还得要人。
而这个人,还不能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
因为,他要带兵。
兵代表着什么?
权利。
一切能走上高位的权利。
古往今来,真正能逃开这权利的人,极少,几乎未有。
可以说,帝聿如若不上交兵权,皇帝对他可能都未有那般放心。
这就是现实。
现下,要有人带兵去往黎洲,这带兵之人得是皇帝信任之人,并且,还得要有那个能力。
可现下,要皇帝信任,又要有那个能力带兵打仗的,皇城未有。
皇帝找不出来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
不过,似乎韩太师有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
皇帝看着韩太师,眼中深沉在细微的动。
韩太师,“老臣觉得当派晋王殿下前往黎洲。”
皇帝顿住。
晋儿……
皇帝思忖起来。
韩太师看着皇帝,“晋王殿下年岁不大,未经历过战事,但凡事都有第一次。”
“而晋王殿下本性纯善,有一颗想要护佑我帝临子民的心。”
“并且,为了能保家卫国,晋王殿下不断去找王爷,即便被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