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一声。
惊的不算热闹的皇城一下安静了。
“南伽大公主要走了!”
现下是辰时两刻,天亮了,但不算大亮。
所以,皇城里有人,但不是人最多的时候。
但人不多,不代表未有人。
这一声落下,所有人都看向那出声的人,就连守在城门口的侍卫都看了过去。
商凉玥背上的包袱一动,里面的一角露出一点点细微的白来。
是小东西。
小东西好奇了。
它想看。
不过,它谨记商凉玥的话,未伸出脑袋来。
它就透过那一角,看向城内。
商凉玥骑在马背上,马儿依旧在慢悠悠的走着,半点不受这一声的影响。
商凉玥同样。
不过,她在听着后面的动静。
昨日她未出来,不知晓皇城发生了什么,现下看,昨日出了不小的事。
当然,现下皇城发生什么皆与她无关,但,南泠枫若今日走,那便与她有关了。
她不会与南泠枫同行,只会与她走不同的路。
城内,所有人都看着这出声的人,半点声音都未有。
一时间,城里安静的很,似一座空城。
不过很快的,有人反应,说:“那狠毒之人终于要走了?!”
顿时,城里炸了。
“她们伤了我帝临人,就想这般走?没那么容易!”
“不能让她们就这般走了,昨日之事,我们还未找她们清算呢!”
“对,去拦住她们,在昨日之事未有答案前,断不能就这般轻松离开我帝临!”
“走!拦住南伽人!”
“拦住她们!”
“……”
城内的声音逐渐朝芙蓉殿涌去,同时,商凉玥离皇城亦越来越远。
伤帝临人,看来,这场仗,快来了。
商凉玥手中马鞭一扬,“驾——!”
马儿朝前方奔驰而去。
战乱她不怕,不是棋局中人,永远都不受棋局束缚。
她夜缪,自由了!
芙蓉殿。
皇城里的百姓全部朝芙蓉殿涌去,很快,芙蓉殿门口站满了人。
比之昨日都还要多。
一个个站在门口,密密麻麻,眼中都是愤怒,怨恨。
他们看着那停在芙蓉殿外的马车,以及站在马车旁的南伽人,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些南伽人给撕了。
但,他们忍住了。
因为芙蓉殿外不仅站着南伽人,还有帝临人,御林军,以及,站在台阶上的帝华儒。
帝临的太子,他们如何都要顾虑的。
但是!
他们无法容忍南伽人好好的站在他们面前!
“南伽人昨日当街伤我帝临人,太子殿下说定给百姓一个交代,现下南伽人要离开了,太子殿下在此,是要给我等一个交代吗?”
有人出声,声音里都是愤怒。
当然,这愤怒不是对帝华儒,而是对南泠枫。
“是啊!太子殿下昨日在此说的肯定,而今日,大公主就要离开我帝临了,事情还未有个结果。”
“还望太子殿下给我们百姓一个交代!”
顿时,门口的百姓跪在地上,“还望太子殿下给我们百姓一个交代!”
帝华儒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人,黑压压的,似一片乌云。
而这乌云就是压力,全部朝他压了下来。
不过,帝华儒未乱。
他面对着这山一般的压力,神色极稳,“是,孤昨日在此说了要给百姓一个交代,孤说话算话!”
瞬间,百姓一个个看着帝华儒,眼里涌起迫切。
他们要的,就是一个交代,合理的交代!
帝华儒,“昨日之事,大家看的清楚,孤亦调查的清楚,是我帝临人动手在先。”
“凡事,谁先动手,谁便是第一个不对。”
帝华儒这话刚说完,下面便有百姓出声,“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昨日之事是我帝临人不对?”
“太子殿下若这般说,那之前泯州一事,该如何算?”
“太子殿下这话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太让人寒心了……”
“……”
百姓纷纷说起话来,言语间都是对帝华儒的失望。
青禾站在帝华儒身后,看着百姓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失望之色,皱眉,“殿下。”
不能让百姓对太子殿下失望。
民心,民心,作为一国太子,尤其失不得民心。
如若失了民心,帝华儒还如何安稳的做这个太子?如何成为帝王?
然而,帝华儒面对着这一片失望之色,却是半点不慌。
他抬手。
百姓们逐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