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说。”
廉止是不知晓商凉玥会医的,听见她这一说有药方,是愣了下的,但很快他便反应。
不论弟妹是否会医,能让连亓吃药那都是好事。
商凉玥直接口述,把每一个药,剂量都清楚的说了出来。
廉止听着,越听越心惊。
这般未停顿的说出整个药方,且用药极为大胆,不是连亓的风格,难道弟妹会医?
廉止心中是疑惑的,甚至是不敢相信的,但不管心里如何想,他把商凉玥说的药方记下便快速出去,拿药熬药。
房门再次合上,商凉玥说的口干舌燥。
帝聿看出来了,适时的倒了一杯暖茶过来。
商凉玥喝了,看向帝聿,“日后不许这样了。”
顿了下又说:“我不会死的,你放心吧。”
他担心她,她知晓,但她不是那般弱的人,她要与他在一起,她怎么舍得死?
她不舍得的。
帝聿未说话,拿着茶杯,尤其那杯底的花釉,这花釉在灯光下泛着盈盈光泽,就如商凉玥的眼睛。
“嗯。”
商凉玥看帝聿这模样,他松懈了,脸上是如往常的淡漠,但是,他并不淡漠。
世人都以为他无情,冷漠,甚至残忍,但不是的。
他很好,他有情有义。
商凉玥抱住帝聿,脸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我这么喜欢你,你也要好好的。”
医生记药记的最是清楚,虽然商凉玥只说了一遍,廉止还是记的清清楚楚,包括药的克量。
廉止把药配好,放到药炉里。
只是看着炉子里的火,廉止神色却是变了又变。
芳苓在厨房里给商凉玥熬药粥,做饭,红倪和淡灵帮芳苓打下手。
这边芳苓闻到了药香,她顿了下,来到药房。
来到药房便看见坐在炉子旁发呆的廉止。
说是发呆也不是很恰当,说是思考还差不多。
廉止在思考,芳苓来了他都不知晓。
芳苓见廉止这模样便知晓他在想什么事情,而每次廉止想事情都是这般模样。
只是他这是熬的是谁的药?
弟妹的?还是连亓的?
芳苓走过来,看炉子里的火。
无奈。
廉止去思考了,炉子里的火也没顾,眼看着里面的柴火都快烧完了他也没反应。
芳苓没打扰廉止,去拿柴火,从廉止旁边放进来,放到炉子里。
这柴火落进炉子里,把里面不大的火压灭,烟出来,廉止被呛到了。
“咳咳……”
廉止咳嗽起来,这才发现芳苓在给炉子里添柴火。
芳苓手比划,意思是,“我看里面柴火快烧没了,就添了点柴火。”
廉止摆手,“我没事。”
廉止走到一边,芳苓拿过扇子,把那灭了的火扇起来。
很快炉子里的火便再次燃起来。
芳苓起身,手比划,“刚刚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
而且神色也不对。
时而震惊,时而疑惑,时而不可思议。
廉止脸上浮起笑,“昨日你与我说弟妹可能会医,当时我说可能是连亓教的她,但现下我觉得不是了。”
昨日商凉玥采药草,说要做药膳,芳苓便感觉到商凉玥会医,所以晚上与廉止歇息时她与廉止说了这件事。
当时廉止听见时微微惊讶了下,但这惊讶并未有多惊讶,他说可能是连亓教的商凉玥。
两人也就未再多想。
毕竟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
但现下廉止又再次说这个事,芳苓是疑惑,她抬手,比划,“怎么不是了?”
“刚刚连亓叫我过去,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过去了,未曾想是弟妹说了个药方,专门治连亓的内伤的。”
说到这,廉止脸上浮起笑,似未想到,又似惊奇,“这都不说,最主要的是,那药方的用药风格不似连亓十拿九稳,用药稳妥,这用药风格大胆,剑走偏峰,看似不可行,但实则可行。”
芳苓听他这般说,大概是明白了,“所以这药方是弟妹配的?不是连亓配的?”
“对。”
当商凉玥说出那个药方的时候他第一感觉是那个药方是连亓让商凉玥说的,但很快他这个想法便被否定了。
连亓要配药,何必要多此一举经由商凉玥的口告诉他,他直接告诉他这个师兄便可。
后面当商凉玥说完整个药方,他便惊疑了。
这般大胆的用药,他还从未见谁这般用过。
他刚刚想了很久,觉得这就是商凉玥配的药,商凉玥的确会医,且医术不浅。
想到这,廉止脸上的笑大了,“连亓看中的女子,果真非同一般。”
等药粥熬好,小菜做好,药熬好,时间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