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盖是嫩粉色的,泛着光泽。
不再是以前那种,干瘪没有营养,十个指甲都没有月牙的样子。
诶…
这就是命啊。
以前都是她仰望别人,为了点钱和老男人搞到一起,还要被他的女儿羞辱,攒的钱被她当面烧碎。
风水轮流转。
她也能坐在这看爹打闺女,让她以前好生猖狂。
“呵……”
兆佳宁靠在沙发上,忍不住笑了。
打完程宝然,程大海的手都在抖。
“孽子,我是爹,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赶紧把钱拿出来,给我几千也行。”
想她刚生出来,那么一点,他不喜欢林灵,也从来没有亏待她。
他付出的真心都喂了狗,这孩子就是白眼狼。
程宝然满脸失望:“钱是我爷爷给我的,他为什么不给你,你心里没逼数吗?”
顾晚快速跑进来,看到程大海顿住,目光越过程大海看向兆佳宁,她都明白了。
兆佳宁自上次回来并没有走,她一直留在这里。
说不定还找人看着她家,知道宝然回来,她就把程大海引来。
被顾晚瞪了一眼,兆佳宁不禁坐直身子。
抑制不住的喜悦从身上流露出来。
顾晚咬牙,等下在解决她。
她拽着程宝然将人护在身后。
程大海早就看上顾晚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没有人管着,他明目张胆看起来。
顾晚冷着脸慢慢挽起袖子。
在程大海肆意打量她时,一巴掌糊了上去。
然后抬起腿,将程大海踹倒在地。
兆佳宁坐在程大海后面,程大海倒在她脚边。
顾晚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向这对臭不要脸的老夫少妻砸过去。
“缺德的老东西,你自己尽干缺德事,还有脸打宝然。”
咚的一声,玻璃杯砸到程大海的胳膊肘的麻筋上,程大海疼的龇牙咧嘴。
兆佳宁预感不好,正准备去抢被子。
茶盘整个被拖走,顾晚拎起个茶杯,砸向她的脑袋。
茶杯砸到额头,又顿又疼。
兆佳宁额角破了一块,血顺着鼻梁流下来。
脑袋晕晕的,她像个秋后的蚂蚱,没了半点精神头。
奄奄一息。
顾晚绕过沙发,揪住兆佳宁的头发疯了似的扯。
脸上又狠又辣。
“派人监视我家是吗?想害我儿子,还想害宝然?”
“我**上次警告你的话,你全都忘记了是不是。”
顾晚使劲捏住兆佳宁的脖子,另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
兆佳宁难受的干呕。
眼睛往外突。
“顾晚你放开我。”
“我要告你。”
兆佳宁拽顾晚的手,想挣脱困境。
“顾晚你等着,你死定了。”
“呸!”
顾晚对着她的脸吐口唾沫。
小三东西,张开腿随便个男人都能上。
“就你这不检点的东西,勾引人家爸爸,做非法交易,你报警,看你关的时间多还是我关的时间多。”
头皮撕痛,兆佳宁要疯了。
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扯掉了。
李桂芝坐在陆焉屋里,指着外面头凑到陆焉身边:“听到没,顾晚又露出狐狸尾巴,在陆擎面前装的可温柔了。”
“其实这人不行,脾气大,还爱动手。”
“你带着孩子,以后说话小心点,我怕她以后装够了,也揍你。”
陆焉咽口唾沫。
“应该不会的。”
依然嘴硬。
有陆擎在,她不信顾晚敢揍她。
谁让顾晚爱装模作样。
既然爱装,就一直装吧。
话虽如此,陆焉抱着孩子有点发抖。
她有点害怕,等以后万一她落在顾晚手里。
下场会不会比兆佳宁还惨。
刚才程大海和兆佳宁上门,程宝然让刘姨带孩子上楼。
刘姨躲在楼梯口,听到程宝然被打刚要下去,就听到顾晚回来的声音。
她松了口气。
程宝然咬唇,冰冷的没有知觉的心在回温。
顾晚……
她擦干眼泪,带着鼻音拎起程大海的衣服。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你不是我爸,你以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你从小到大在外面乱搞,你和林灵联手把我爷爷气死,我的钱是我爷爷的,你们休想半分。”
不仅程大海,哪怕是她妈要她爷爷的钱都没门。
她一直以为,林灵最起码是爱她的。
关心她的。
然后呢?
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