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里待了一会儿,顾晚身上冷飕飕的。
“相信你。”
悦耳的声音裹着寒霜,带着戾气:“你配吗?”
“警察同志辛苦你们查清这件事。”
顾晚九十度鞠躬。
女警将她拦住:“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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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顾晚身心俱疲,她脱下外套躺倒床上,屋子里萦绕着淡淡的香味儿。
闭上眼睛她冥想片刻。
事情好像永远都处理不完似的。
锤了几下酸软的胳膊,顾晚累的睡着了。
风雪席卷肆虐,陆擎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几串糖葫芦,买的山楂口味儿的,吃不完放在外面冻着,不怕坏。
陆擎搁在仓子里几串,拎着两串回家。
顾文看到糖葫芦扔下遥控器跑过来。
大大的眼睛盯着陆擎手里的糖葫芦。
两串糖葫芦,顾文一串顾晚一串。
顾文接过糖葫芦,从顶端开吃,咬下去一口酥脆。
小锦年看到爸爸回来,扔下球笨拙的爬过去,陆擎的大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拎起来抱上楼。
小锦年的大眼睛看着陆擎手里的糖葫芦,用眼神对粑粑说,你大儿子想吃糖葫芦。
陆擎戏虐的看着他,故意把糖葫芦凑过去,等这胖小子伸手去拿的时候他又收走了。
“粑…”
小锦年嘴唇碰了碰,憋出个粑字。
他伸手去碰糖葫芦,够不到急的叫出声。
陆擎的脚停在台阶上:“你在叫一声我就给你。”
“叫爸爸。”
小锦年想要糖葫芦,对着陆擎喊了声:“粑粑……”
陆擎激动地手都在颤抖。
“陆锦年!”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我让你叫我妈你不叫,你叫爸叫的倒是欢实。”
顾晚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本想出来接他们上楼。
打开门就听到陆锦年喊爸爸。
奶声奶气让她心里的嫉妒像是野草一样疯狂蹿起。
陆擎侧过头,冷凝的俊颜在楼梯间忽明忽暗。
“叫妈妈。”
他把糖葫芦移走,小锦年吃着手指,葡萄般的眼睛看着糖葫芦。
陆擎耐心的哄道:“叫妈妈。”
小锦年抓个空,着急的学了麻麻两个字。
“麻麻!~”
这孩子长的像个小闺女,声音也像。
导致若干年后陆锦年西装革履宽肩长腿满脸寒霜的模样让顾晚一度不想面对。
她软乎乎调皮捣蛋的儿子变得不像她的儿子。
初为人母亲,听到他牙牙学语叫自己麻麻,顾晚感动着也酸涩着。
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明明很开心,却又很想哭。
陆擎抱着小锦年上去,拥着顾晚进屋。
“快给大儿子舔口。”
顾晚拿着糖葫芦凑到小锦年嘴边,小锦年张开嘴舔了舔,美出鼻涕泡。
陆擎伸手挡住小小锦年的眼睛:“他吃不了太多,你去窗台那吃,我带他去床上玩球。”
家里最多的玩具就是球,每个屋子都能看到小球球的影子。
顾晚吃了大半串糖葫芦,还剩下两个,她小声叫陆擎:“老公你让他冲着墙玩去。”
陆擎摇头:“我不吃糖葫芦你自己吃吧。”
顾晚拿着糖葫芦眼巴巴的看着他,大有他不吃自己就哭给他的感觉。
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很少吃小零嘴,顾晚想弥补他缺失的那些。
一无所知的小锦年被挪个位置,傻乎乎的用小胖手去拿球。
顾晚轻手轻脚过来,把糖葫芦放到陆擎嘴边。
陆擎两口吃完,怨念的把棍子放到她手里。
“太甜了。”
从前不吃,冷不丁的吃几口,甜的受不了。
嘴里弥漫着股刺激的甜味儿,齁的嗓子难受。
陆擎用拳头抵唇,眼中闪过淡淡的笑意。
他是欢喜的。
顾晚把木棍折了几下扔到垃圾桶里。
吃完晚饭,顾晚组织了下语言,把今天的事告诉他。
酝酿着睡意的人突然睁开眼睛。
“冯若兰和贺泽晨?”
他声音比平时大了很多。
好在小锦年今天被接到隔壁去睡觉不在这。
“嗯。”
“怪我。”
陆擎抱紧顾晚,大手扣在她的肩胛骨,她瘦的让人心疼。
哪像生过孩子的模样。
“怪你什么,他们做坏事老天爷会报应他们的,不过我可能会比老天爷出手快些。”
经段贺梅的指正冯若兰被带到警察局批评教育了一顿。
还要当面对顾晚道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