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君云意的手缝好线,他收拾东西和殷歌出院,回去的路上君云意愁眉不展。
“潘稻谷耍这把阴谋,肯定还有我们没猜到的事。”
殷歌认同他的看法:“擎哥不在,等回去给晚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看看。”
“嗯。”
他们二人站在砖厂门口愣住了,砖厂门口停着警车,工友正有条不紊继续干活。
大家见他们平安无事回来,放下心来。
“老板娘来了,把警察找来了,正准备去医院找你们。”
工友把这边情况及时告诉他们。
君云意和殷歌快步进去。
迎面走来几个人,两个民警押着林草黄往外走,顾晚和李大山跟在跟前。
“警察同志,那两位就是我们被看上的工友。”
顾晚指着君云意和殷歌说道。
警察同志点头,把君云意和殷歌叫上警车,在警车上做笔录。
砖厂工友的笔录都做完了。
有工友指认潘稻谷往泥里动手脚。
现在要去医院问医生潘稻谷的伤,是自己伤的,还是别人砍伤的。
自己动手和他人动手,伤口切面角度是不同的。
林草黄见到警察被吓尿。
她不是被警察吓尿,是被那六万块钱吓尿的。
警车内部空间有限,外面天凉没开车窗。
尿骚味儿在车里散开,林草黄没心情管自己味儿不味儿,逮到警察追问:“警察同志,如果是我儿子伤人,俺们家要赔六万块钱
吗?”
她这么心虚的问,警察也听出她话里的心虚。
顾晚提前和警察同志打过招呼,警察知道六万块钱的事。
想从林草黄嘴里套出事情,警察点头:“对。”
林草黄发出哀嚎声,脑袋贴在车玻璃上,哭得伤心。
“造孽啊,这么多钱。”
警察手段厉害,几下子就能查出这件事,都是他们家稻谷做的。
前个夜里,潘稻谷回家忽悠林草黄演这出戏,潘稻谷事先就已经做好被砍伤的准备。
把写好的串词让林草黄背熟。
林草黄今个来这闹,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稻谷和她说,砖厂为了名声不会报警。
如果报警她以死相逼,他们会害怕。
没成想,这些人真敢报警。
“你现在如实招供,我们可以酌情减刑。”
警察就是警察,面对裤子腿往下滴尿的林草黄,依旧能面不改色和她说话。
林草黄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等会儿见谷儿,瞧谷儿怎么说。
林草黄怕自己说错话。
“等会儿见到潘稻谷,你再说就来不及了。”
警察看穿的小心思。
林草黄被逼到悬崖边,她闭眼睛嚎片刻,老泪纵横。
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警察。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给我减刑,六万杀了我也没有。”
坐在旁边全程没说话的顾晚突然轻笑:“其实不用赔六万,你们把医药费和砖厂损失费赔了就成。”
大娘一噎。
脸色比吃苍蝇还难堪。
警察斜睨顾晚一眼,小姑娘报复心理挺强。
这件事见到潘稻谷就会被揭破,等会儿被揭破可没有现在被揭破来的刺激大。
顾晚就是要现在刺激她。
砖厂待这些工友不薄,他们为了外面利益伤人伤利。
不可饶恕。
大娘瞧着可怜,实则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这事说不清楚,这大娘也往里捅一刀。
警察带人到医院,潘稻谷傻眼。
他个子不高黑黑的,眼睛小嘴唇厚,是那种扔到人堆里一眼看不出的模样。
潘稻谷手上缠着纱布,前一秒正洋洋得意的计划等事情结束拿钱娶媳妇,后一秒警察进来。
潘稻谷的美梦,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
警察冷哼,将金属手铐拷到他手上。
“你涉嫌蓄意伤人,损害集体利益,我们现在正式逮捕你。”
有林草黄口供在前,警察依旧谨慎找医生对过口供。
医生作证,潘稻谷的手是自己割伤的。
割破层皮,还没君云意手上伤严重。
完全可以带走关押。
潘稻谷被带走,脸上仍不见悔恨。
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在寻思如何报复。
警察同顾晚核实过损失,勒令林草黄赔偿所有损失。
一千三百六十。
其中一大半是违约金。
那六万是个虚拟字数,林草黄心里怕,但耳边有个声音侥幸的说不会赔那么多钱,杀了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