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已然认同殷歌，程宝然却不允许自己对比自己小的男人一下子敞开心扉。
她咬唇凝视着殷歌，给他立规矩：“我喜欢你，也要再等等，以后你必须离我远点，不准太接近我。”
很多事情不能心软。
她找个比自己小的，这男人本身还不大，做些不好的事情，顾晚她们看到说不定还要多想。
传出去多丢脸啊。
殷歌收回手，眼神和狼一样，嘴上倒是乖巧：“好，我都听你的。”
程宝然松口气，听话就成。
万一不听话还得颇费口舌。
殷歌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大男孩儿。
男女之情讲究的可多呢，他逼得太紧宝然不喜欢，反而会后退。
今天不挨一刀听不到她心里话，比以前的速度说，可谓是‘拔苗助长’，为了呵护幼苗茁壮成长，殷歌等。
不想像付九生和许小七那般，闹成悲剧收场。
他这辈子非宝然不娶。
但殷歌心里还是宠她的，不想到紧要关头逼她就范，如果有天发现她真的不喜欢他，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殷歌宁愿放手。
当然，前段时间他在她身上看到希望。
现在还听到喜欢。
这种情况下，就算有人用刀指着殷歌，殷歌都不会放手。
殷歌恢复，程宝然冷静下来，不禁想起昨天失态说的话。
趁着大家都没有来，程宝然打算和殷歌说的更清楚些。
“你年纪比我小，别说是你追我，外人不知道，只当我是老蚌寻鲜，当着知情人的面你也给我老实点，别让我面子上挂不住。”
不管程宝然说什么，殷歌都应下来。
全都听她的呢。
程宝然说半天没听到个不字，怀疑殷歌敷衍她，气息有些不顺：“我和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殷歌点头：“都记住了。”
“没左耳听右耳冒？”
“没。”
殷歌淡笑，搭配毫无血色的脸，特别人畜无害：“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程宝然早就想好了：“不算男女朋友，我们算是订下关系，等两年以后在确定关系。”
殷歌睫毛轻闪：“那你…会找别的男人么？”
“两年内不会，如果我真的想找，我会提前告诉你，不会背着你乱来的。”
程宝然保证道。
殷歌被子底下的手攥的死紧，哪怕是比喻，他也不想从程宝然嘴里听到蕾丝的话。
不过面上还是笑的特别温润的。
“都听你的。”
医院走廊里或坐或站不少人，有些家属住不起病房，就把大包小裹放到椅子上，在椅子上对付一晚。
天气冷，他们模样憔悴没搭理。
看得过往人心酸。
陆擎怕顾晚昨天抻到，过来先带她去做个小检查，确保昨天没伤到才带她去看殷歌。
“你没事吧，伤口疼吗？”
殷歌比顾晚小，平日里不怎么说话。
但在顾晚心里，殷歌和她弟弟差不多。
殷歌淡笑：“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顾晚松口气。
“那就成。”
陆擎扶她坐到旁边凳子上，顾晚注意到程宝然红彤彤的脸，她怕程宝然为难，没打趣她。
这时君云意拿着买来的早饭从外面走进来，他没睡好，衣服松松垮垮的披着，头发油成一缕一缕的。
陆擎帮她们把早饭打开，对君云意道：“这边没事儿，你等会儿开车带顾晚回去，顺便收拾下。”
昨晚上陆擎两头跑，君云意没睡，守在病房门口。
导致现在特别没精神，头还疼。
君云意点头：“中，等会儿我就回去，对了，你们中午别上外面吃，我妈煮了补血气的粥，中午给你们送过来。”
家里人去世后，殷歌以为自己要靠社会救济过日子。
没想到程宝然会把他带回去，还认识了现在这几位如兄长般的人。
身边在他们家里感受到家的温暖。
殷歌眼神柔和：“要麻烦大娘了。”
“客气啥。”
程宝然知道他们都没睡好：“你们都回去吧，中午再过来，我等会儿在家属病床上休息，顺便看护他。”
知道陆擎想留下来关照殷歌，程宝然却不能为怀孕的顾晚考虑：“陆擎你和顾晚一起回去，这边不用你们看守。”
陆擎想说什么，程宝然毅然决然让她们离开。
顾晚想着这样也不错：“好，那我们白天休息，晚上你和我们回去休息。”
程宝然想在这一直守着。
怕顾晚不答应，骗她可以。
吃完早饭君云意开车带陆擎和顾晚回去。
顾晚睡的还行，坐在车上也不困，她偏头看看陆擎，发现他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