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坐在简易的休息室里喝水，茶水温度刚能入口，小张跑进来把阿秋说的话传给他听。
导演的茶水原封不动放在桌上，出去前口渴的不行，回来已经喝不下去了。
“兆佳宁程宝然，你们俩作品没有都是新人，就在剧组里搞这种事，都不想干就别干了。”
导演的怒火主要攻击兆佳宁，他凉凉的嗤笑几声，讽刺问：“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对你有意思了。”
“导演你别听她们瞎说，程宝然早就看我不顺眼，她这次联合阿秋对付我，说的话都是瞎编的，我从来没有说过那种话。”
兆佳宁演坏女人白莲花和绿茶婊，那简直是无师自通天才少女。
几乎毫无表演痕迹的落下了委屈的泪水，她哭得梨花带雨，懂她的男人自然秒懂，但是这个导演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程宝然你说呢。”
导演让话头抛向程宝然。
给她解释的机会。
“阿秋，你给导演看你的伤。”
这里人少，被看几眼也无妨。
阿秋其实不在意这个，她拉起袖子给导演看，上面都是青紫掐痕，十分可怕。
“都是兆佳宁掐的，她不高兴就拿我出气，还在背后说了不少导演和剧组里面演员场务的坏话。”
兆佳宁来多久阿秋就来了多久。
导演看人准，知道阿秋不是撒谎的人。
他摸着浓密的胡茬，冷声问：“你这么不满意我们剧组随时可以离开，你自己怎么进来的你心里有数。”
“这里庙小，装不下大佛。”
兆佳宁这次找的男人不是特别厉害，就是普通老板。
走后门把她弄进这种小破剧组就能看出他的能力。
导演让她进来已是慈悲。
“导演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她能伸能缩，不会因为面子和导演吵架据理力争。
认错才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啧啧，乾坤袋都没你能装。”
程宝然靠在门板上，掏出烟夹在嘴边。
气的肝疼。
导演沉默片刻：“你私下伤人，把药钱和这个月工钱都清算给人家，以后在片场别再搞小动作，不想待收拾东西滚蛋。”
“谢谢导演。”
兆佳宁柔弱无辜的转身，从兜里拿出五张大团结塞到小秋手里：“对不起小秋，以前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了。”
“其实没有这么多。”
谈好的工资十五块，要钱要不了三十五啊。
程宝然揽住小秋的肩膀往外走：“拿着，我还嫌她给的少呢。”
烟草味道缭绕散开，程宝然嚣张的带阿秋离开。
导演看着程宝然嚣张的样儿直摇头，别的女演员在剧组里平时大声说话都不敢，他比男人胆子还大。
虽然是新人演技还可以，外人看着不讨厌，有观众缘。
也算老天爷赏饭吃的人。
兆佳宁被程宝然挑衅，还没落得个好下场，脸上挂不住：“导演，我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
“别来这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在闹事我可不管你是谁的人，出去吧。”
死东西让你横，等我爬上高位第一个把你弄下去。
兆佳宁面上柔弱实则一肚子毒水。
她出门变副面孔。
这时程宝然带阿秋出去买药：“兆佳宁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十五。”
“我给你二十好好在我这里干活。”
“不用，十五就行了。”
“在我这就给你二十，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比兆佳宁大方多了。”
不管在什么方面，程宝然都不希望被兆佳宁比下去。
“程小姐，你给我十五，我上外面说二十行不行。”
二十真的太多了。
能跟着程小姐这样好说话心肠好的人在便宜点她都愿意。
“听话。”
程宝然如此坚持阿秋也拗不过她，心里发誓要好好的给程小姐干活。
“走吧小秋子，看完手还得回去拍戏呢。”
街道上来往都是穿着大衣大裤的人，程宝然穿着旗袍十分惹眼。
阿秋忍不住看呆了。
程宝然叫她她才反应过来，挽起掉下去包包肩带阿秋追了上去。
*
挂断电话后，顾晚心神不宁的揉着太阳穴。
“怎么了？”
陆擎拉着她的手腕把人拽到怀里，贴心的帮她揉。
“兆佳宁不知道怎么跑到北京还和宝然进同一个剧组，宝然说要教训兆佳宁，我怕她吃亏。”
“别多想，她没那么弱。”
在陆擎印象里，程宝然比一般男人都猛。
顾晚瞥他一眼：“那是你不懂。”
“我懂你朋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