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突缝变故,上学的路费都没有。
贺泽晨抱着酒瓶子,嘴里嚷嚷着:“晚晚,你别走,我会一直陪你,你…嗝儿,只要给我点钱就行。”
“铃铃铃…铃铃铃……”
电话铃催命一样响起,贺泽晨打着酒隔,强撑起弱鸡的身子爬起来:“老妈竟然没把电话卖了,让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打
来的。”
看着电话,贺泽晨一下子醒酒了。
该不会是顾晚想他,后悔了,打电话来求他的。
他擦掉嘴边流下来的口水,清了清嗓子,颤抖着手拿起电话,迫不及待的放到耳边。
“是晚晚吗?”
兆佳宁被气的下面出了点血和秽物:“你麻痹你脑子里面就只有顾晚吗?”
兆佳宁?
“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不是顾晚,让贺泽晨十分失望,火气随意而来。
旁边的凳子看着特别碍眼,他一脚踢翻,没吃早饭身子弱,力气使太大,差点没把自己带出去:“你这个扫把星,以后别找我。
”
兆佳宁把嘴唇咬成白色,她也不想找他,眼下没别的人了。
“你不就想要钱吗,我有钱,过来接我,我给你钱。”
“你在哪儿?”
“铁路旁的三诊诊所。”
“你生病了?不会想宰我吧。”贺泽晨留个心眼。
兆佳宁抓紧被子:“没有,你过来就知道了。”
贺泽晨摸了摸下巴,他现在分文没有也不怕她骗:“行,我去接你,丑话说到前头,你敢骗我,我就弄死你。”
“嗯。”
挂断电话,兆佳宁靠在墙上,她没死还能东山再起,等她养好身子多陪几个,攒够钱去北京继续发展。
“顾晚,只要我不死,你就别想好过。”
—
顾晚无聊的打个哈欠,靠在陆擎肩膀上看旷野的风景。
她闻着陆擎身上温暖的阳光味道,昏昏欲睡。
“困了?”
从远处看,高大的男人轻松抱起怀里的娇小女人放到卧铺上,帮她脱掉鞋子,盖上自己的外套:“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顾晚抓住陆擎的手臂,手指轻磨他的皮肤,在砖厂稍微被晒黑了点,在家养病这些天,轻易便养白了,这种晒不黑的冷白皮为
什么要给一个男人。
给她不香吗?
陆擎瞧她没精打采的,抓着他胳膊还不睡觉,抬手把她眼睛盖住:“睡觉。”
在这种地方还要诱惑他,该打。
程宝然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腻歪在一起这么久还不腻。
她用手臂遮住眼睛,耳边忽然响起朦胧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沙哑声音:“姐姐。”
“草我疯了!”
程宝然忽然爬起来,惊恐的揪着头发。
完了完了。
“你怎么了宝然?”
顾晚刚要睡着,被程宝然吵醒了。
程宝然双手合十道歉:“对不住,我刚才做噩梦了。”
“快睡吧。”
“好,你们也睡,对不起啊擎爷,吵着你老婆了。”
除了顾晚以外,也就程宝然这种性子能抗住陆擎的压力。
陆擎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守着顾晚。
程宝然松口气,尼玛,陆擎的眼神太可怕了。
她特别好奇,顾晚是怎么把他驾驭住的。
这种性子的白给她都不要,降不住。
找也应该找殷歌那种类型的,听话单纯,有点小心思,做错事后却勇于承认的人。
不知不觉的程宝然在心里对殷歌有了偏颇,她自己浑然不觉。
两天后火车到站,顾晚背上书包和程宝然去学校办手续。
陆擎回出租屋整理东西,房子按季付的,九月份结束。
还差两个月,看看能不能和房东商量退点钱,如果不退也没办法。
家里事多,顾晚和陆擎打算早去早回,买的后天的车票,因此没在北京耽搁时间。
学校里非常热闹,学生熙熙攘攘的在各处买东西搬行李,家长喜气洋洋的跟在旁边,这不,夏季是新生开学的时候,大家买盆
买毛巾,三三两两端着东西往回走。
顾晚看她们朝气蓬勃的样子,挺舍不得学校的。
但没办法,谁让她舍不得钱呢。
顾晚敲门进去,程宝然在外面等她,为她做个加油打气的姿势。
顾晚点点头,拿着资料进去了。
和辅导员说了自己的情况后,老师没生气,反而笑了。
“你计划的很清晰啊,咱们学校鲜有休学的,这样,我和上面反应下,等结果出来再告诉你。”
“谢谢老师。”
“去吧。”
顾晚从辅导员这边离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