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被暴雨击打的四外摇晃,破败的小胡同里,家家户户掩着大门,再次之中只有一户大门坏了没修,院中还有个破掉没扔的
破烂花盆。
小屋子特别热,冬天风顺着窗户缝钻进来,冻的人脚底心都疼,夏天反而不透风。
牛春花长得胖,躺下没多久后背上都是汗,她坐起来扯着衣服散热:“桂枝你睡着没?”
李桂芝还没睡热的心烦意乱,她特别想回去,屋子里有风扇,下雨天晚上都能盖着被子睡觉。
“你那媳妇太吓人了,我闭上眼睛就是她警告我的模样,幸好你没听她的话,你要是听她的话,早晚要被她压的起不来身。”
哼,她就在后背嚼舌根,小丫头片子能把她怎么着。
李桂芝叹气:“我也没想到她脾气大。”
“今天抱她的男人是谁啊,俩人好像有点关系,会不会…我也不是瞎猜,我是为了你们家好,你听完别生气。”牛春花这样说,
李桂芝更不可能和她生气。
“大姐你有啥话放开胆子说,我肯定不生气。”
“那就行,那男人会不会是她在外面招惹的,你家媳妇长得好看还有钱,保不准外面的男人看上她,做出啥不检点的事。”
她牛春花不是任人欺负的,她经历过的事情可要比那丫头吃过的盐巴还多。
威胁她,那她就给她回个大礼。
李桂芝不是没有这样的念头,迟迟不敢确定而已:“你也觉得她俩有问题?”
“那么明显,大街上搂搂抱抱,如果不是咋俩出去,你媳妇和他是打还是亲,谁知道呢。”
李桂芝原本没想到这,牛春花提醒着,心里就有了这些事。
老陆家不能出个败坏风气的媳妇,被村里人知道顾晚在外面耍男人,还不得把她们牙给笑掉了。
见李桂芝心事重重睡不着觉,牛春花反而不热了,躺下安心睡觉。
隔天一大早,李桂芝在顾晚去赏点前跑回去,她找到陆老六,连拉带拽把陆老六拉到无人的房东。
“有啥事赶紧说。”陆老六猜准李桂芝又要闹事,无心搭理她。
李桂芝心急如焚:“死老头子正经事你从来不帮我,顾晚在外面搞破鞋,你也不知着急。”
陆老六一把捂住李桂芝的嘴:“呸你瞎说什么呢,顾晚好着呢,什么时候搞破鞋了,你别瞎说话。”
“啊,你咬我干啥。”
陆老六吃痛松开手,李桂芝恶狠狠地吐口唾沫:“死东西你被猪油蒙心了,昨天你出来晚没瞧见,顾晚和那男人搂搂抱抱,特别
亲热。”
“她看到我才打那男人的,你知道为啥打那男人不?”
“我不想知道,没别的事你赶紧回去,我要干活了。”
陆老六在李桂芝眼里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油盐不进说不通:“你就知道干活,万一顾晚肚子里装别人的孩子,你还得帮她养王
八崽子了。”
陆老六听她说话,脑袋变晕:“我看你是要疯了,孩子平时对你多好,你在背后那么想她,你对的起顾晚给你买的吃的,花的钱
吗?”
他撑住墙,哪怕气昏过去也要和李桂芝把这件事说清楚:“昨天来的人,是晚晚的高中同学,他为了钱骚扰晚晚,人晚晚说,这
个人陆擎也知道,帮忙揍好几次了。”
什么事不先了解清楚,就把罪过推到孩子身上,陆老六为顾晚这些年的付出感到不值得。
李桂芝尖酸刻薄的笑了:“她说的话你也信,村里和外人跑的女的,哪个瞧着不是好模样,该跑还是跑,顾晚有钱长得好看,咱
们更应该提防她给陆擎带绿帽子。”
“没想到娘这么关心我。”
顾晚的声音冷不丁蹿出来,她从墙角走出来,满身散发着寒气。
她可以容忍娘护着陆焉,耳根子软座糊涂事,但是她不能容忍她质疑她对陆擎的爱。
“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我对不好,让你这么诋毁我。”
顾晚慢慢靠近,李桂芝想到她打人的模样,像只灰皮耗子钻到陆老六身后:“死丫头你想什么,我是你娘,你打我不怕折寿。”
李桂芝为什么敢嚣张,顾家人对她客客气气,在生气也不会动手打骂她,她知道别人不会揍她,便要死命的作。
“呵呵,折寿,如果你敢破坏我和陆擎的婚姻,我还真不在乎这些,我嫁进陆家门槛,处处包容你和陆焉,买衣服和吃的给你们
,帮你们还债,最后没把你交下来,还和你结怨。”
顾晚皱眉:“我从来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因为我做了身为儿媳妇应尽的责任,但这不代表我有义务赡养一个头脑糊涂嘴巴肮
脏的人。”
心里的火烧到五脏六腑,若不是她有意控制,现在都可能打上去。
“陆老六你听听她在说什么。”
陆老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