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洒落斑驳光影。
顾晚漆黑如墨的发带着不同的光斑。
她握紧书包的布袋，转身勾起凌厉的笑容。
“随你。”
很好，江秋已经将她所有的耐心都耗光了，她真的很讨厌……威胁她的人。
程宝然对江秋的厌恶也到达了一个高度。
“我草，她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俩人的脚步声很和谐。
“这就是有病乱投医。”
江秋看着她们离开，脚下唯一那么一点的土地也崩塌了。
她没受威胁。
“你有里有顾晚其他把柄？”
苏美英在旁边看戏，抓到很有用的话。
在学校，苏美英不敢冲撞顾晚，和顾晚打起来，她不占上风。
胳膊痛着，季长风也好几天没理她，这两样，让苏美英每每想起顾晚的时候，就忍不住的，想把她挫骨扬灰。
这个疯女人手里有顾晚的把柄，她怎么会错过。
江秋咬唇，眼前的人瞧着不好相与。
把顾晚的事告诉她，她肯定不会让顾晚好过。
“我、我有。”
江秋已经不指望她们了。
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她们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儿。
今天陆擎和殷歌都不在，小姐妹手挽手在楼下点了两份炒面。
顾晚早上没吃多少，香肠炒面一会儿都吃进去了。
“暑假你要带殷歌回去吗？”
“嗯，他就自己，我不能把他扔下。”
“殷歌比原先开朗多了。”
碗里的吃光，顾晚的眼睛不由自主停在程宝然的尖椒鸡蛋炒面上。
程宝然把碗推过去。
“再来点不。”
“那我再吃点。”
尖椒鸡蛋的汤多，更好吃。
“那个臭小子，从来都不叫我宝然姐，喊你喊的勤快。”
说道这个，程宝然特别来气。
“我长得比你严肃。”
“屁，你长得和个仙女一样。”
才不是那回事，她总觉得殷歌对她是有些看法的。
等晚上回去，她必须和这个臭小子好好谈谈。
晚上下雨了。
电闪雷鸣，气温骤然冷却。
程宝然面前摆着炖猪蹄和回锅肉。
她戳戳碗里的米饭。
“殷歌，叫我姐。”
殷歌筷子顿住。
“我不叫。”
说完继续埋头吃饭。
程宝然把他面前的菜往后扯了扯。
“我现在是你的抚养人，就是你姐，必须叫我。”
她二十来年，头回发善心收养个孩子，供他吃供他喝，就想听句姐姐咋就这么难呢。
越想越委屈。
殷歌不夹菜，一股脑往嘴巴里塞饭。
程宝然看不下去，又推到他面前。
“快吃吧，我也不是那种黑心婆娘。”
殷歌没客气，夹块回锅肉塞进嘴里。
看着他丝毫不见外的样子，程宝然有些后悔。
刚才的话说的会不会太重，还把菜拿走。
殷歌没有自尊心作祟。
淡定的回程宝然。
“你在养我几年，以后我养你和你家人一辈子。”
“那你为啥不叫我姐。”
问题就这么回到了圆点。
凡事智商能解决的问题，殷歌从来都不会烦恼。
这件事，涉及了情商。
“我……我不想叫……”
想破了脑袋，殷歌憋出大红脸，脱口而出一句。
“我怕把你叫老了。”
这么敷衍的答案，她会信吗？
程宝然：“……”
信啊，这怎么能不信呢。
“原来是这个原因，你早说啊，我就不会抓着你问了，你这孩子太孝顺了，深得我心，来，吃块猪蹄尖，这块肉好吃。”
程宝然没想到殷歌如此用心良苦，怕给她叫老了。
殷歌看着碗里的猪蹄，松了口气。
雨越下越大，拍在玻璃窗上，发出乒乓的声音。
像豆子一样。
楼上，顾晚被陆擎压在床上，做起羞羞的事情来。
“别怕，雨声大，没人能听到。”
“嗯……”
—
车站里，兆佳宁疯狂逃窜。
王家人怎么知道她怀孕了？
说好给她送钱，怎么变成来抓她的。
王大富家里人没那么傻。
大富进监狱，这女人有身孕不和家里说，明摆着嫌弃大富，还想打掉孩子。
王家人骗她给她送钱，实则过来抓她回去。
雨冷冷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