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雪交加，屋子里温馨静谧，还有丝缕暧昧的味道。
顾晚紧张的嗓子哑下来，陆擎倒杯水给她，抱着她继续听她说计算机的事。
脑子里乱糟糟有很多想法，她怕陆擎怀疑她怎么知道那么多，又觉得如果不能用自己脑子里的知识帮到他，那她重生了个寂寞
？
不行，俗语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顾晚总结好语言，继续说：“然后就是，你可以钻研微型计算机的原理，学习其中构造，软件编程这些，未来我们是不是可以通
过这种软件，面对面看到，不仅只有打电话这种功能。
而且输入法文字，语言都可以创新，研究啊。”
这些玩意说的轻松，反正她是不会，也不知道陆擎能不能学会，或是从中谋求到市场。
软件，面对面，文字，一个个新鲜的词汇融入脑中，陆擎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准确说，是被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搂着顾晚的手灼热：“你懂得真多。”
顾晚抱住他的胳膊，撅起嘴，陆擎将脸凑过去，她亲出啵儿声响：“房地产也很赚钱，时代在进步，以后大家都要到大城市生活
，选好位置不愁卖不出去房子，我觉得未来物价会水涨船高。”
她说的漫不经心，听的人只有被震撼到。
“你说钱放在咱们兜里，还不如卖能增值保值的东西，金子不如房子，房子不如土地，我想着，等过几年或者这次回去，瞧瞧有
没有合适的地买两块，或者房子买一套。”
唯一可惜的是，兜里的钱少，太少了。
陆擎抿唇，盯着某处走神，她说的很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你去把我的包拿过来。”顾晚迫不及待让他试穿那件毛衣，也不知道尺寸有没有失误。
陆擎帮她将包拿过来，顾晚神秘兮兮的让他闭上眼睛，陆擎照做后，顾晚拿出毛衣对着他比了两下，看着尺寸没问题。
带着薄茧的手被塞入柔软的触感，没等顾晚说话陆擎自己睁开眼睛，他拿着毛衣，毛衣款式简单，袖口和领口有四叶草花纹，
勾的很细密，没穿也知道穿在身上该有多舒服。
陆擎摸着毛衣，声音微颤：“这是亲手做的吗？”
灯下的姑娘脸红扑扑的，她生的细嫩：“嗯，你喜欢吗？”
“喜欢。”陆擎按住顾晚的脖子深吻下去。
明明是个大小姐，给他做鞋勾毛衣，还会赚钱，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给他当媳妇了呢。
他要强大起来，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有陆擎陪着，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他就回部队了。
顾晚坐在宿舍床上，心里空荡荡的，程宝然正准备去酒吧，顾晚将大衣挂到床边，打起精神把剩下半首曲子写完。
江哥偏爱深情民谣，顾晚这次准备的哥是一首唱姑娘的民谣。
下周二晚上，顾晚和程宝然拿着歌词和曲谱去青年酒吧，她将曲谱拿给洪振江看，原本只想拿半页过去，想想作罢，江哥看着
不是那种不靠谱的小人，若是喜欢肯定会留下给个中肯价格。
洪振江看曲谱看了大半个小时，抬起头世故的眼睛有些发红：“这首歌写的很好。”
这首民谣是抒情派的，名叫《素纱姑娘》，这首歌灵感来自于顾晚以前邻居，邻居林川，他常年走南闯北采集照片，按他的话
说，他要将中国四季，美景全都保留下来。
他有个规矩，只拍景不拍人，直到到他到了苏州，遇见让他平生第一次想照下来的姑娘，那姑娘住在秦淮河附近，顾晚没见过
那姑娘生的什么样，听林川描述，生的白净小巧，穿着淡蓝色裙子，家里卖纱，干净的像是后山清泉。
姑娘有先天性心脏病，时日不多，他遇见那姑娘时，姑娘就剩下半年姓名，林川发疯般给她照相，他想留下那姑娘所有音容相
貌，姑娘喜欢林川，她不想自己死后林川还记得她，亲手烧掉所有的照片，死后连张遗照也没留下。
林川说道这，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他忘记回家的路，记不起亲人的样子。
姑娘的相貌在他脑中褪色，甚至梦中也在看不清，林川几度抑郁，他从顾晚旁边房子搬走时，精神很恍惚，顾晚不知道林川结
局如何，也不知道那姑娘地下有知，会不会后悔。
素纱姑娘，你的好意却抛弃了少年。
秦淮河只有你的发香，在没你的模样。
少年只想要一张你的相纸，他记不起你。
便是被你抛弃。
得知歌曲背后故事，洪振江用胖胖的手把脸上的眼泪抹去：“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见顾晚点头，洪振江将曲谱收下：“签合同吧，这首歌江哥给你五百，你看有什么想法吗？”
这个价格超出顾晚预算，还以为拿三百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