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冬雪飘然落下,覆盖学校各处角落,旁边的老弄堂上残瓦积雪,枯枝萧条,颇有几分意境之美。
程宝然在酒吧干半个月的活,现在已经游刃有余,还买了辆二手自行车骑,雪天骑不了,停在车棚里,程宝然每天都要过去踩
点,看看自行车还在不在。
吃过午饭,顾晚和程宝然手挽手往宿舍楼走去,胶皮鞋底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留下几串脚印。
“江哥让我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创作灵感?”
说话间,白色雾气从围巾里传出来,风吹过,沾染水汽的围巾冻住,程宝然脸被冻麻。
顾晚缩在大衣兜里的手蜷缩着,睫毛落下一层雪,结成冰晶,像个雪娃娃:“快了,过几天就能拿给江哥看。”最近事情多,忙
着背书倒腾二手家电,还要给陆擎织毛衣织毛裤,她做的慢,刚把毛衣做好,毛裤才织起个裤腿,也不知道这个冬天能不能给
他穿上。
平心而论,怕是不能了,得明年。
两个人各自想着事情,还没等走到宿舍楼下,远远听到有人在喊。
“顾晚,晚晚,求你下来见我一面吧,我真的好想你,我不能没有你。”
那要死不活的声音,听到第一个音节顾晚就知道是谁了,当下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像个被吹大的气球马上要爆炸。
程宝然在心里给那小贱男竖起三根香。
“晚晚别生气,我陪你收拾他。”程宝然怕她把自己给气坏,这些日子大家忙,没空搭理那两个渣渣,谁知道他们消停没几天又
追上来。
贺泽晨和兆佳宁好像两块粘性特别强的狗皮膏药,粘你身上甩也甩不掉,不讲理没人性,可耻的很。
宿舍拐角处,顾晚调动全身的自制力停下脚步,她气极反笑,这么生气过去只会让贺泽晨看笑话,兆佳宁也会在背后等她生气
。
虽然她真的很生气,明明知道这两个渣的手段,还是不争气的生气:“宝然,麻烦你上楼打盆凉水下来,记得用洗衣盆,一定要
特别凉的水,做好能把瘪犊子脑袋里面灌的屎都冻住。”
能这么镇定的指挥,她应该冷静下来了。
程宝然敬个军礼:“放心交给我,绝对冻的他几天下不来床。”说完,用手扶着围巾快速跑进宿舍。
贺泽晨还算了解顾晚,程宝然跑进去他怀疑是不是顾晚故意躲她,观察会儿发现那不是顾晚。
卧槽真的太冷了,顾晚那个死娘们躲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出来。
昨天兆佳宁给他一章大团结,让他过来骚扰顾晚,必须闹得她们学校全都知道顾晚和其他男人搞破鞋才行,她那边好像安排些
什么,等他把顾晚名声搞臭,兆佳宁在出手。
有时候贺泽晨想到顾晚那张脸,有些心动,毕竟他和兆佳宁恩断义绝,现在不过是虚情假意,顾晚长的好看还有钱,如果没有
陆擎,那顾晚就是他的女人。
他有钱又能上人,匆匆闪过的念头在心里扎根,对顾晚的执念愈重三分。
假如顾晚能明事理转投他的怀抱,贺泽晨不要脸的想,他能接纳顾晚,帮她手撕兆佳宁。
顾晚:我也谢谢你八辈祖宗。
程宝然端着洗衣盆下来,装了大半盆水,下楼她偷偷蹲着墙根地下往盆里装好多雪,雪化在水里,程宝然伸手触碰,冻的她打
个冷战。
嗯…冻不死他。
顾晚远远看到程宝然端着洗衣盆过来,她将围巾摘下来,朝着贺泽晨走过去。
贺泽晨穿着黑色棉袄,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头发剪短,也没戴那副油腻的金框眼镜,瞧着人模狗样的。
不少女同学看到他还多看几眼。
轻浮的双眼转几圈看到走来的顾晚,眼底浮起惊艳,每次见她都觉得比上次好看不少,那小腿比赵佳宁的细,裹着大棉袄也能
从衣服的褶皱想象出下面腰身是如何的**。
红唇勾起锋利的弧度,顾晚气定神闲站在贺泽晨面前。
顾晚和陆擎在军训的时候惹来不少注意,很多人都知道顾晚有老公,现在却和另外个男人站在一起,这个男人还在宿舍楼下表
白,这让其他同学纷纷猜测顾晚和他的关系。
“晚晚我好想你啊。”
贺泽晨好久没见过她笑,心跳加速,美人笑起来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就连陆擎不也栽到顾晚身上。
顾晚冷笑,若不是真切被他渣了一辈子,顾晚指不定还有点小感动。
“我结婚了,你还找我,岂不是想让陷入不仁不义的地步,如果你真喜欢我,就应该放手。”她倒要看看这个渣还怎么找借口。
贺泽晨心虚的低下头,纳闷的想,顾晚今天咋这么好说话,难不成她心里还有他?
这渣不仅渣,还自恋,顾晚不怕贺泽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