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裂的空气另人窒息,更何况被人踩着脸,贺泽晨按在地上的手慢慢收紧,心里愤怒腿却不自觉软下去,他就这么没种吗?
这个时候他应该抓住陆擎的脚把他绊倒在死死地揍他,揍完撒泡尿在陆擎脸上才对。
心里想法千万,实际贺泽晨手软的根本抬不起来。
“我以后不敢了。”贺泽晨闭上眼睛,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陆擎挪开脚阔步离开,这个男人一直在纠缠顾晚,该死的。
待人离开,贺泽晨紧忙爬起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离开,等他回学校没多久,兆佳宁找上门,最近的传闻贺泽晨都知道,兆
佳宁就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李伟现在和当初被骗可怜的他多像。
“今天怎么样,见到顾晚了吗?”
兆佳宁靠在男宿舍楼下的墙上,嘴里嚼着泡泡糖,眼下有几分乌黑,最近为了哄李伟开心,费尽心思,好在将人安抚下来。
她眸中带有怀疑,也不知道是哪个嘴欠的种看她过得好就胡乱散步谣言,说她在外面勾搭别人老公,来北京以后她专心傍李伟
,根本就没有碰其他男人。
就因为那子虚乌有的谣言,害她被李伟甩了好几巴掌,脸才消肿没多久,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捏死她。
贺泽晨原先很喜欢她,上次在学校门口撕破脸后,慢慢从喜欢变成厌恶。
“见到了,顾晚还是原先的态度。”
妈的见个屁,贺泽晨额角青筋暴起,不想在兆佳宁面前落下风,撒谎骗她见过。
兆佳宁最近心烦得很,也没有多怀疑:“你积极点,别整天不把顾晚当回事,别忘记是谁把你腿打折的。”
“知道是知道,就是坐车去那边也挺费钱的。”贺泽晨点到为止。
兆佳宁烦躁的从兜里扒拉出五块钱扔给他:“够你坐一个月的车了。”
二人的身份地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调转,贺泽晨拿着钱转身进宿舍,自嘲一笑,原来伸手要钱竟然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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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屁股爱上书屋,顾晚拎着书包风一样跑出学校,陆擎等在门口,脸色深沉似乎在想事情,顾晚跑的急没看到
他脸上的神色,一头栽进陆擎的怀里,抱住他的腰用额头蹭他的衣服,有些凉的衣服被顾晚磨热,她抬起头调皮的对陆擎笑,
前面的头发炸起来,陆擎哭笑不得用食指点点顾晚的鼻尖:“都已经结婚的人,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每每见她这样,心都会不受控制的软成水。
陆擎记得她早上说腰疼,走在路上手扶着顾晚的腰,极尽可能地将自己能想起来的温柔全都给予她。
顾晚脸颊悄然红了:“我,我在你面前想当一辈子的小孩子。”
有个人宠溺呵护你,自己当小朋友,可能是大部分女生都渴望的事情。
风吹过发梢,陆擎手下力道变得缠绵:“其他事都如你意,在床上我还是盼望你能在放开些。”
靠,大马路这么多人,他怎么能说这种话,顾晚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跳老远,控诉的看着陆擎:“你,你是我的陆擎吗?”
陆擎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顾晚站在大树旁,几个骑自行车的同学与她擦肩而过,人来人往中,她看向不远处的男人,身材挺拔浑身都散发着军人的气息
,棱角分明的脸光洁白皙,蕴藏锐利的眼眸,孑然独立好像古代君王手中镇国所用的肃杀之剑。
要不是陆擎生的出挑眉宇还染着正气,就凭他散发出来的气势,能把人吓哭,定是个半夜治那夜哭郎的存在。
就是这样的男人,竟然说出那种浑话,顾晚觉得自己刚刚肯定幻听了。
在顾晚松开手跑远以后,陆擎闲赋将手插兜,模样随意眼睛直勾勾落在她身上,一副气定神闲的外表,实则注意着顾晚一举一
动,视线里的人但凡有想跑的意图,他会瞬间出击把人圈养在怀。
顾晚迷迷糊糊的跑回去,桃花眼雾蒙蒙的,恰似春风轻裁一瓣饱满桃花放入她双眸里,又纯又欲,无形勾引最为致命。
陆擎喉咙干痒,脑中闪过顾晚动情的模样,当下不想去吃饭,只想吃她。
手被拽住,顾晚娇声道:“我刚刚好像幻听了。”
陆擎微楞,半晌才听明白她的意思,这事将他刚刚的话当做幻听,以为他说不出这种话来。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完美自己好,自己正直无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认识他以后才有的认知。
整个人变得无奈也欣喜,在她心中自己这么好,少不得的高兴。
“你…你还真是傻透了。”
顾晚眨眨眼睛,陷入纠结中,到底刚刚是真的还是幻听。
陆擎凑近她耳朵,保持半个头的距离,毕竟这是学校门口,牵手都容易被说闲话,更别说耳鬓厮磨,靠近后,他的呼吸和味道
把顾晚熏的耳根和脖子烧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