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星闪耀,压抑的敲门声不大,顾停意和房启凤睡在里面的屋子根本听不见,睡在沙发上的顾朝阳被蚊子吵的挠了挠肚皮翻
身继续睡。
睡在顾朝阳房间的沈信睁开眼睛,翻身下地,他怕自己听错没开灯,出来时绊在门槛上。
还有个小客房,顾朝阳贪图客厅里有水还有收音机没去小房间睡,睡前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洒到地上,他睡得晚洒的多,久久没
被蒸发。
沈信路过脚下打滑差点没甩出去,好在旁边有墙他紧忙扶住,这顾大哥怎么洒地上水也不拖干净,今天差点没将腰交代在这。
走到客厅敲门声很清晰,沈信隔着门小声问:“谁?”
门外顾晚披着衣服被陆擎抱在怀里,陆擎下巴压在她头顶,顾晚顶着她老公给自己的压力,默默当人型拐杖。大家都在睡觉,
怕影响到楼道对门住户不敢敲太大声音。
“是我。”
两个同样不太爱说话的男人,交流起来就三个字。
沈信将门打开,大半夜跑这里来:“怎么了?”
陆擎将顾晚推进屋子里:“有人往店门口扔死猫死狗,我去报警,天亮前把那些东西收拾干净,以免影响生意。”不是挂着这点
,陆擎也不会这么着急跑过来。
顾晚转过身:“你路上慢点。”
“我和你一起去。”沈信走出去随手关上门。
关门的声音稍微有些大,顾朝阳惊醒咕哝两声又睡着了。
顾晚看客厅有人,心道他哥没去客房睡,她摸着黑走到小客房,屋子窗户关着有些闷,她打开窗子通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
睡。
—
早上,顾朝阳提着裤子顶着爆炸头去撒尿,路过客房看到叠被子的顾晚,以为是幻觉,揉揉眼睛又看过去,顾晚竟然还在那,
还对他笑。
“哥,早。”
我靠,他,他他他……他是脑子坏掉了,昨天顾晚没过来住:“卧槽好悬,这厕所不能上,梦里上厕所梦外就会尿床。”顾朝阳
夹着腿往回走。
顾晚被他逗的笑的直不起腰。
顾朝阳刚睡醒脑袋糊涂,再加上顾晚出现的实在稀奇,误以为是梦境。
房启凤在厨房做早饭,嫌弃的骂顾朝阳:“挺老大小子做没做梦都不知道,尿去吧,你妹妹昨天半夜过来的。”
顾朝阳忍的实在辛苦,跑到厕所拉下裤子放水前,伸手使劲掐了下自己的胳膊,好疼,不是做梦。
绿豆粥,还有昨晚上烙多剩下的韭菜盒子,还有一叠桔梗咸菜和黄瓜咸菜拼盘,房启凤将筷子放到顾晚手里:“多吃点,店里的
事别担心。”
顾朝阳从韭菜盒子里吃出头发,皱眉将头发扔到垃圾桶:“妈你能不能注意点,韭菜盒子里有头发。”
空气温度似乎比刚刚有些凉。
顾停意攥着拳头放到唇边轻咳:“那是我的头发,你妈把你生出来,大出血差点死掉,就是因为你块头大,好不容易保住命把你
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你还挑三拣四。
你知道这韭菜盒子做的多不容易,煎鸡蛋切韭菜,你这个臭小子……”
顾晚憋笑憋得十分痛苦,当年大娘生朝阳哥九死一生,原本不是很正经的大爷从那时开始励志,不和老婆动手不乱赌钱,转手
办厂子,虽然厂子规模不是很大,但也买了个八十平米的房子,基本吃喝不愁还有富余。
每次朝阳哥忤逆大娘都要被念经,可是这人不长记性。
顾朝阳没让顾晚失望,回头往垃圾桶里看去,认真且执着的辩驳:“啥啊,那么长,你现在没留胎发怎么可能有那么长的头发。
”
顾晚看不下去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顾朝阳有点生气的说:“好端端踢我干啥。”
早上起来顾朝阳起床气挺重的。
“爱吃不吃,不吃滚。”
房启凤生气的扔掉筷子,进屋拿包走了,顾停意紧忙跟上去。
“你傻啊,这时候不要再较真,挨骂的是你。”
顾晚捡起筷子放到桌子上,坐下将碗里的韭菜盒子吃完,味道挺好的。
顾朝阳郁闷的一口吃掉一整个韭菜盒子,嫌滋味儿不够又往里面塞两根桔梗:“这么大岁数竟整那些没用的。”
听她爸说,朝阳哥现在特别像原先的大爷。
成家立业脾气兴许会改,但看他现在这样,找媳妇都费劲。
“这叫浪漫。”
“那么大岁数弄什么浪漫。”
“大爷是心疼大娘。”
“那么大岁数心疼有啥用,这么多年还不嫌腻歪。”
说话间,又往嘴里塞两根桔梗咸菜。
吃完饭顾朝阳穿衣服带顾晚回店里,顾晚将碗筷洗涮干净才走。
陆擎和沈信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