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五月,天气闷热起来,教室里没有风,窗玻璃映着几只垂落的柳条,中午大家基本都出去吃饭,少量走读生在班级吃自己带
的饭,顾晚将饭盒大开,马尾辫垂在身后,白皙的手握着铝制勺子,心不在焉的搅拌饭盒里的饭菜。
那天顾晚和兆佳宁在班级里超过一架后,兆佳宁安分不少。
还有一个月高考,顾伶平时专注学习,没工夫嘴巴欠,顾晚的生活恢复平静,人却逐渐消瘦。
陆擎出任务半个月,半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音信全无,顾晚每天都在担心陆擎的安危,不过大半个月就瘦了十斤左右,原先
的校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家里原本想拿她的校服出去改改,顾晚嫌麻烦,夏天热穿的宽松透风,就让刘姨在裙子上按了松紧
带,不松就行。
肥大的校服套在身上,顾晚的背影消瘦可怜,班上同学没在意顾晚,也不知哪一天惊奇发现顾晚瘦了,人也变漂亮,鹅蛋脸白
皮肤,又黑又长的头发,桃花眼有神妩媚,嘴巴肉嘟嘟嫣红的像是大樱桃,熟透的樱桃唇旁还有点小梨涡。
如同变戏法,顾晚同学从一个小胖子,变成现在微胖可爱的样子。
顾伶刚转来时,大家都说她和顾晚像,觉得她比顾晚漂亮,顾晚瘦下来一扫这个认知,差不多的长相还是顾晚更精致。
这些话顾晚向来不在意,她看着饭吃不下去,汗从头发里顺着逛街的额头流到下巴,风吹起窗帘,炙热的阳光时隐时现,顾晚
的手背被晒热,她起身走过去用字典将窗帘压的严实。
回到座位上顾晚拿起钢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陆擎两个字,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饱饭,鞋子和袜子都还好吗?
顾晚最怕陆擎已经回来却不联系自己,她乱想时还会开导自己,陆擎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他回来会找她的,就算生气也
会。
心里明明白白脑子还是忍不住乱想,毕竟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也没有绝对的陆擎。
这周末陆擎在不联系她,她就去找陆擎。
兆佳宁和贺泽晨在外面简单搭建的台子下的阴凉里喝汽水,嘴巴里充满橘子汽水的味道,兆佳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香香的:“今
天不能失手。”
贺泽晨点头,他手伸进兆佳宁衣服里乱摸,柔软的皮肤让他露出满足的笑容:“放心吧,我找了四五个人,她插翅难逃。”
兆佳宁满意点头,不能再让顾晚继续瘦下去,美下去,现在就已经有人说顾晚更好看,再瘦一些顾晚会将她身上所有目光都夺
走。
顾晚拥有的东西太多,她不能让顾晚拥有更多。
马上要高考,晚上加两节晚自习,放学要**点钟,天黑黢黢的,平时家里让顾伶和顾晚一起放学回家,今天顾伶来例假没上
晚自习。
放学,顾晚骑着自行车回家,自己一个人尽量挑大路走,学校离家不算特别远,也需要快二十分钟的路程,前面有个小路黑黝
黝的,路灯今天坏了?
顾晚握紧车把手脚支在地上,凉快的也风穿堂吹面,带着鱼腥烂菜的腐气味道,那条小路里有个垃圾堆放点,家家户户的垃圾
都往那里倒,嗅着这个味道,顾晚汗毛都竖起来。
直觉告诉她,绕远走,顾晚想着紧忙调转车头紧忙骑走,才走出车身的距离,后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有男人急切说话的声音
:“快堵,这个娘们要跑。”
顾晚脊背绷直,用最快的速度往回骑,骑得太快车轮碾到尖石子上车胎漏气,连人带车摔倒在地,身后的脚步声慢慢逼近,顾
晚撑起颤抖的身子往前跑,她没敢回头看。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她扯着脖子喊,后背激起一层冷寒,喊得太急没收住忍不住咳嗽。
她身后面跟着四五个地痞流氓,瞧着顾晚越跑越快,其中一个从旁边捡起个大石头,对着顾晚的腿砸过去,石头砸到顾晚脚边
,她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刚要回头看他们要往哪儿扔,男人拳头大的石头砸到她腿弯,骨头裂开的声音伴随着疼痛感传遍四肢
百骸。
顾晚趴再地上,疼的鼻涕眼泪都出来,她没停下,边往前爬边喊:“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要杀人了,着火了!”
快来个人救救她,顾晚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紧忙从旁边垃圾堆抓住一个长条的木头棍子防身,后面的男人追上来,他们穿
的花里胡哨,拖拉板陪着大短裤,身上都带着伤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跑啊,草,再跑把你两条腿都打断。”带头的男人脸上有个疤,他一脚踩住顾晚的手腕,棍子掉到旁边,抓住顾晚的衣服领子
将她往小胡同拖去,顾晚想要继续喊,男人伸出又脏又臭的手堵住她的嘴。
“呜呜呜……”顾晚又恨又绝望,今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