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土八路!”
在葛家镇,皇协军第八团团长葛刚恨恨的瞪着五百米外那道弧形的战壕,再看看前面那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的尸体,发出一声愤怒的诅咒。
去年这位仁兄就参加了冬季大扫荡,血洗了好几个根据地,由于表现积极,受到皇军的褒奖。这次扫荡,他当仁不让,指挥他的团又冲在了最前面。他喜欢这种活,两个日军大队,两个团的皇协军,这么强大的兵力扑过来,八路早就跑了,他们要应付的只是少数民兵,只要干掉了那些民兵,那些村庄他们爱怎么抢就怎么抢,粮食、牲畜、花姑娘,一个都不能少!虽说抢到的东西大多都是要交给皇军的,但自己好歹也能留下一些不是?要是让皇军冲在前面……
嚯,那真的比蝗虫扫过还要干净,还想抢东西?没饿死你就算不错了!
怀抱着立功受赏的憧憬,怀抱着对粮食、牲畜、花姑娘的渴望,他带领他的团以最快的速度渡过了老母猪河,直扑葛家镇————貌似那里还是他的老家来着。不过八路军早在两个月前就拿下了葛家镇,把他老爸挂到了树梢上,所以现在他带领部队去血洗葛家镇也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
结果……
还没有冲进镇子里他就看到了很多花姑娘。这些花姑娘都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头发用洗发精洗过,越发的乌黑油亮,凭添几分美丽,她们就在镇外,热烈欢迎葛团的到来……当然,如果她们手里没有枪就更好了。坦白的说吧,就是当葛团列队沿着公路杀气腾腾的奔向葛家镇的时候,公路两边的麦田里,河边,山坡上,呼啦一下冒出了数百名男女民兵,什么三八式、中正式、汉阳造,不约而同地开火,子弹疾风骤雨般袭来,好几十伪军当场去世。遭到暴打的伪军乱了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争先恐后的跳下公路找掩护,笨蛋都知道继续呆在公路上只有被民兵当靶子打的份。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该死的民兵不把地雷埋公路上,反倒是埋在公路边,他们简直是下饺子似的往雷区蹦!
轰轰轰轰轰轰!
只见一声声恐怖的轰鸣,一团团骇人的火光,惨叫声此起彼伏,碎肢乱抛,骨沫血肉四溅,公路两边一下子变成了修罗屠场。葛刚骇然看着大团硝烟冲腾而起,将他整整一个连给吞噬,面色惨白!
硝烟散去后,葛刚才发现,如果那个连真的被炸清光了倒还省事,问题是绝大多数士兵都只是被炸断了一条腿,并没有死,倒在血泊中痛苦地蠕动着,抽搐着,发出凄厉的哀号。这回可麻烦了,那些弟兄都还有救的,去救他们吧,鬼知道土八路又会耍什么花招;不救吧,任由他们躺在那里挣扎哀号,最后流干鲜血而死,实在太伤士气!纠结了一番,他咬咬牙,下令:“一营,绕过公路,从麦田向敌军的阵地发动进攻!这股敌军正规的八路很少,绝大多数都是些泥腿子庄稼汉,不难打,只要果决一点就能轻松将他们击溃,然后就能救出那些受伤的弟兄了!”
一营长暗暗骂娘。拜托,麦田可是平平整整的一块开阔地啊,在这种平坦的、没遮没掩的地形发动冲锋,那跟主动凑上去当靶子有什么区别!但是四处看看,貌似都是开阔地,没得挑,好吧,硬着头皮上吧!
于是就硬着头皮上了。一个营近五百名伪军在机枪火力掩护之下怒吼着向民兵的阵地发动冲锋。那帮民兵可一点也不含糊,当他们接近到四百米左右的时候,子弹立马就打了过来。开枪的大多是女民兵,她们用三八式,这种枪后坐力小,适合女同志。而这些妹子也着实了得,一打一个准,随着一声声枪响,冲锋的伪军不断倒下,大多都是胸部或者腹部中弹,一枪毙命。一营长给打得有点胆寒,我去,那帮民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但现在他们没得选了,在这种开阔地,后退的话他们的后脑勺和后背就会成为民兵最好的靶子,只能向前冲,一鼓作气击溃那些民兵,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伤亡!
一营长在后面挥舞着手枪狠踹那些迟疑不前的士兵的屁股,怒吼:“冲!给我冲!谁敢后退老子一枪崩了他!”
在他的逼迫之下,伪军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一边冲一边乱糟糟的放枪,试图压制民兵的火力。这种对射无疑是他们吃亏,民兵都躲在战壕里呢,而他们暴露在开阔地,简直就是一群移动靶,而他们的枪又不怎么样,超过一百米就没个准了,边跑边开枪,能打中什么才叫有鬼了。倒是民兵那边,随着双方距离逐渐缩小,精度越来越高,伪军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之后,伪军终于挺进到了两百米。
然后民兵就引爆了跳雷……
不是一般的跳雷,是从俄罗斯买来的。
战斗民族一向崇尚暴力,他们做的地雷,那自然不是一般的暴力,他们对炸伤严重的不感兴趣,要炸就直接炸死!只听到轰一声巨响,一枚o3m-72反步兵跳雷从地面跳起一米来高,然后爆炸,几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