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利齿就抵在潺潺流动的血管,一寸寸刺破皮肉。
在那一刻,饿狼饱食最放下戒心的时刻。
“噗嗤。”
鸡崽尚且稚嫩的爪子穿破了它的身躯,准确掏出心脏,捏碎。
狼尸重重倒地,压得光闷哼一声,鸡喙边流出一道血线。祂张张嘴,发出几声嘶哑的笑声。
祂是谁?祂可是至高无上的光明神。
就算是要以如此屈辱的形态,死在这片无人知晓的荒地,祂也绝不会任人残杀吞食。尤其是这胆敢觊觎祂血肉的胆大妄为之徒,祂要它死。
血液流淌,视线渐渐模糊,光最后看了眼这个世界,笑着合上眼。
……
再次醒来时,祂正被人揽在怀里,伤口处传来一阵阵清凉感,熟悉的香味萦绕着祂。
是那个丢弃了祂的圣女。
圣女抱着祂,像是捧着珍宝,指尖轻柔的在羽毛掠过,带着无尽的小心和呵护,温柔的替祂抚愈伤口。
火把在熊熊燃烧,带来一阵又一阵热度,冰冷的身躯渐渐恢复知觉,柔软的毛毯包裹着祂,舒缓了僵硬的骨骼。
和之前险些丧命于狼口的惊险相比,眼前温馨舒适的这一幕多么像是幻觉啊。
光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委屈。
难道不是你丢了我吗,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祂没有睁开眼,一声不吭的转过身,将毛茸茸的脸藏下去,精神却紧绷着,竖起耳朵,听上面的动静。
“呦,醒了?”阿米莉娅手一顿,放下药瓶,指尖摸了摸鸡崽小小的脑袋,“感觉怎么样?”
“叽……”光变扭一阵,还是在温柔的抚摸下虚弱地叽了一声,奄奄一息的抽着脚。
祂看起来确实可怜极了,失去了半边羽翼,伤口狰狞地敞开着,短短的脖子上还包着厚厚一层纱布,柔白的羽毛被血侵湿。
可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小心翼翼地看过来,带着温顺和讨好,有些怨怼,又不敢表现出来,于是就染了些委屈的水光,泪盈盈地泛着湿气。
阿米莉娅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她斟酌片刻,商量道:“要不这样吧,我有个朋友,她喜欢小动物,人也温柔善良,我把你送到她那里去,她肯定会好好待你的,好不好?”
送……送出去?
还在装模做样的光简直惊呆了。
你还是人不???
你看看我!我难道不可怜可爱又讨人喜欢吗?
只是想当个普普通通的随身宠物而已,怎么会这么难……
光眼神空洞,失去了灵魂。
祂第一次被人欺负成这样,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憋屈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这女人滴水不进,软硬不吃,看着娇娇弱弱其实心思深沉,很难为外物所动摇。是个难啃至极的硬茬子。
但光明神绝不会放弃。
光赌上了身为神祗的骄傲,誓要攻下阿米莉亚这座高山,让她为祂如痴如狂,后悔今天三番两次抛弃祂的举动。
然后心甘情愿,主动恳求的收下祂当宠物!
由于鸡崽的激烈反抗,送养行动被迫中止,阿米莉娅暂且从花园里给它收拾出个小窝,有遮风的帘子,还有食碗水碗,布置齐全,贴心又舒适。
但就是不让它进门。
“好好躺着啊,别乱动,伤口再给挣开了。”阿米莉娅拍拍它脑袋,头也不回的关上了门。
光对着那扇无情的门,再次气得直抖。
关好门,阿米莉娅启动了那枚窃听符文。
最开始放出来的是一些普通的交谈,零星杂乱,没有什么关键信息,阿米莉娅听了一会儿就开始加速,直到忽然听到一股熟悉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
那熟悉的女声带着愤怒和气恼。
阿米莉娅手一顿,迅速将声音调回原速,在脑海中回忆这声音到底在哪里听过,同时凝神听符文中泄出来的交谈声。
审判长说:“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光明已死,我们没有退路。”
“那你也不该去联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