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诵诵佛经也挺好。”
这就是不见的意思了,祥月了然,欲屈身退下,又蓦地被叫住。
只听李皇后道:“你等等。”
说罢,她起身书信一封,交到祥月手中,嘱咐道:“小心些,务必要国公亲启。”
祥月慎重地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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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乾清宫出午门,落日的余晖给巍峨皇宫镀上一层朦朦金光。
陆九霄负手走着,秦义时不时瞥他一眼,挠一下脑袋,再瞥他一眼,碰了碰鼻尖,再再瞥一眼……
直直撞上男人那双不耐烦的眸子。
“你有事说事,吞吞吐吐作甚?”陆九霄斜他一眼。
秦义这才道:“茴香姑娘,昨儿被个小掌柜堵在百香楼逼着唱曲,她不愿,两边争执时摔下了楼。”
陆九霄皱了下眉头,她一个唱曲的不愿唱曲,生出这种事端,怪得了谁?
他莫名其妙瞥了秦义一眼,似是道:这种事同我说作甚?我是大夫吗?我还能瞧病不成?
秦义心下戚戚,人家茴香姑娘,可是为了世子您才不愿给旁人唱曲啊……
不多久,行走至马车边上,陆九霄当真丝毫没有心地就上了马车,也没问一句茴香的伤势,这等无情,不得不让人叹服。
就是秦义,也深深折服。
此时正是用晚膳的时辰,各处的酒楼饭馆,都是人流高峰。
一股股肉香味儿弥漫整条街道,叫人闻着,都顿生食欲。
陆九霄鼻尖微耸,不知怎的,喉间漫出一丝清甜的骨头汤味儿……
他面无神色地默了一瞬,忽然抬了抬眸子,恰马车一个拐弯,他倏然开口,“掉头回去。”
秦义眉头一跳,下意识接话:“世子,去百戏楼吗?”
“花想楼。”里头慢悠悠地说道。
天半明半暗,甜水巷口传来一道琴音,是花想楼开始接-客的暗示。只是此时来的人较少,三三两两,搂着老相好蜜里**。
陆九霄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堪一推开屋子,就见两道身影齐齐并列站在窗前。
左边是一身桃色襦裙的沈时葶,右边是云袖。
只听云袖抬手指着不远处道:“瞧,沈姑娘,那条街便是迎安大道,那是全京都最热闹的街,喏,那最高的望江楼,里头的吃食华而不实,赚有钱人的银子,不过倒是个赏景的好地方,窗子对面就是桃花江,春日最好赏景,江面全是掉落的桃花花瓣,可美了。”
“还有往西的巷子……”
“东面有座秋华山,观音庙就建在半山腰……”
好一会儿,云袖几近将京都的热闹繁华全用手指指了一通,口渴地捧着温水抿了一口。
陆九霄无语凝噎地瞥了一眼那两道身影,竟不知派来的侍女是个话唠。他正欲出声之时,云袖倏地道:“沈姑娘,怎的了?”
男人微一顿。
小姑娘侧了下头,看的是锦州的方向,即便此处压根连锦州的皮毛都瞧不见。
她轻声道:“锦州也有好些热闹地方,也有一座临江的酒楼,华而不实,贵得离谱,有一年生辰时我阿爹偷偷带着我去过一回,江面上还跳着锦鲤呢。”
她说着说着,语气不由有些跳跃。
云袖正要捧场地应话,常年习武使得她比常人要敏感许多,忽觉身后灼热,她侧过身,猛地一僵,“世、世子。”
肉眼可见地,小姑娘的背脊随着她这一句“世子”,也僵了一瞬。
但很快,她就转过身来。僵住的嘴角倏然上扬,只是那弧度比之方才对着窗外时,难免要刻意许多。
她疾步上前,“世子伤好了?”
说罢,两根细细白白的手指搭上了陆九霄的手腕,小姑娘低头凝神静了数刻,兀自点头道:“是好了。”
陆九霄擒住那两根手指,在指腹上捏了两下,“锦鲤,然后呢?”
云袖很识趣地退下,阖上了门。
沈时葶被他问得一顿,显然,他是听到她的话了。
正此时,最后一缕余晖散尽,夜色彻底暗了下来。花想楼下响起一道黄鹂般动人的歌喉,和琴音……
最臊人的是,门外不知是哪个登徒子在调戏小娘子,那些荤话,一个字一个字从门缝传进来。
沈时葶面色十分淡然,丝毫没有半点难为情。
似是在告诉他,这些话她每晚都听,就躺在那张梨木大床上,听着这些闹腾的动静,缓缓入眠。
她伸手攥了下男人的鞶带,在陆九霄出神之际,踮脚在他喉间亲了一下,褪了绣鞋,两只穿着足衣的小脚丫踩在男人的靴面上。
“世子?”她似询问地喊了一声。
在陆九霄并未有任何言语举止后,便“啪嗒”松了暗扣。
很快,陆九霄的衣裳便被她弄得凌乱不堪。
他甚至来不及问她从何处学来的手段,就将她抱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