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暨顿了顿:“以前没有,但现在有。”
以前没有?
周晨兮忽略了后半句话,忽然想起了洛星河。
以前没有,那就表示陆暨没喜欢过洛星河?
周晨兮一阵高兴。
那陆暨现在喜欢的是谁呢?
周晨兮又苦恼起来。
之前《鲤鱼》的导演还让他打探陆暨和邵云逸的关系,好像也没有结果。
邵云逸和陆暨以前也是认识的,这就说明,陆暨喜欢的继不是洛星河,也不是邵云逸。那会是谁呢?
周晨兮正琢磨,听见陆暨说:“要不,我帮你找感觉你试试?”
周晨兮茫然看着他:“怎么试?”
“假装你喜欢我,”陆暨说,“好像也只有这样了,你总不愿意明天起来再浪费大家一天时间吧?”
“怎么喜欢?”周晨兮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先来培养一下感情。”
陆暨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一只手的衬衣袖子,把袖口卷上去:“不急,还有时间。”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再留一会儿确实也不算打扰。
陆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仅有的道具——他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红酒。
这是酒店准备的红酒,一般度数不高,不容易喝醉。
“记住今天的情绪和感觉,”陆暨说,“明天带到片场,再好好发挥,相信你会让导演满意的。”
周晨兮正襟危坐:“好。”
陆暨笑了:“别那么紧张。”
周晨兮肩膀瞬间一垮。
“也别那么松弛……”陆暨哭笑不得,“你等会。”
他找了个开瓶器。
刚泡好的茶还没入口已经浪费,陆暨也不可惜,将茶具堆到一边,拿出杯子,给周晨兮倒了半杯。
“需要壮胆吗?”周晨兮拿起酒杯,晃了晃,又闻了闻。
“不用,”陆暨说,“你先喝一口。”
周晨兮听话地喝了一口。
“再喝一口。”陆暨蛊惑他。
周晨兮又喝了一口。
“什么感觉?”陆暨试探问。
周晨兮回味了一下:“好酒?”
陆暨失笑:“你真是……”指望他自己开窍已经不可能了。
陆暨伸出手,取过周晨兮手里的酒杯:“有没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温热的手指划过周晨兮的手背,周晨兮忽然觉得有一股电流,从十指连到心口,撩得他痒痒的,整个人毛孔都竖了起来。
周晨兮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喃喃道:“我应该没有那么容易醉吧?”
他脸已经红了,陆暨说:“那再来一口?”
周晨兮摆摆手,回想起刚才陆暨躺在他腿上时,一只手搭在他手背上,那种心悸的感觉跟刚才一模一样,不难受,只是有点痒,甚至还想再更靠近他一点。
陆暨于是当着他的面,也喝了一口杯里的酒。
周晨兮注意到他的嘴唇正对着自己碰过的杯口,红酒顺着陆暨的喉咙咽下去,他的喉结跟着微微滚动,周晨兮一直盯着他的颈项,忍不住也吞了吞口水。
陆暨是真的长得好看,他不像周晨兮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也许是看多了《坏坏总裁》之类的小说,周晨兮对穿西装的人有刻板的印象。
爸爸在他小时候是穿西装的,后来他不穿了,陪着妈妈出去玩时总穿着一条沙滩裤,接着哥哥开始穿西装。
但在周晨兮年幼时的印象中,哥哥是穿校服的。
他以前读书成绩好,校服总一丝不苟。周晨兮念初中时,哥哥念高中,高中部在周晨兮的学校隔壁。有一次听说哥哥学校的升旗仪式选中了哥哥当升旗手,周晨兮就偷偷翻过高中部围墙,躲在操场外围看哥哥在升旗台下装大尾巴狼。
哥哥一脸严肃地发表国旗下讲话,周晨兮听见好多高中部的女生小声嚷嚷着哥哥好帅,周晨兮不以为然,他印象中哥哥就是刻板、严厉,对着他一脸不耐烦。
后来周晨兮学会画画,他画了哥哥、爸爸和妈妈。那是他第一幅成型的大作,有构图,有人物,一家四口包括周晨兮,在他的画纸上排排站。除了脸带微笑的妈妈和一脸傻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