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
向大刚先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他很喜欢和香香视频的感觉。
香香是暧色app人气最高的主播，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等香香上播，一想到属于大家的香香和他私聊, 向大刚心里就有种难言的自豪。
但视频电话并没有打通，再发消息变成了红色感叹号。
“香香？？？”
“一定是微信出bug了吧，真可恶。”
向大刚骂骂咧咧卸载微信，重装后登录账号，看到的还是熟悉的红色感叹号。
香香真把他拉黑了。
“香香一定是生我的气了。”
“砸几个火箭能不能让香香消气？”
向大刚打开暧色app, 发现今天香香没有上播。哦，香香为了和他见面, 已经在直播间请过假了。
明天香香应该会照常直播，向大刚一点也不慌。他继续看香香发来的学习教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假发、化妆、小裙子。
撒娇、卖萌、嘤嘤嘤。
教程里讲得明明白白, 包括怎样得到观众的喜爱和钱财。
“香香这是对我坦诚相待了啊……”
“别的观众都是香香的工具人, 只有我知道真相。说明我是特别的, 香香一定特别喜欢我。”
向大刚心里暖洋洋的，除了被香香拉黑以外，别的都挺好。信用卡发来催债短信, 向大刚照例打算删掉，忽然叹了口气，还要给香香送礼物呢, 从哪里搞点钱还债呢？
这件事肯定不能告诉父母, 也不能和室友说。难道世界上就没有快速赚钱的办法？
向大刚忽然想到刚刚看过的学习教材，教男生女装直播，得到观众的喜欢。
不久前被向大刚忽略的猜测重新被他想起来, 香香难道不是可爱的软妹子？
乍一看上去, 至少一米八五。
声音也没直播间里那么绵软可爱。
不会的！香香那么可爱一定是女孩子, 只是高了一点，真正一米八五的大老爷们怎么会把粉色猫耳戴在头上呢！
向大刚决定去问香香，最好问清楚性别。
“砰砰砰——”
“香香，我有正事要问。”
林夜白听到敲门声，过来开门。
“什么正事？”
“我想问……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
向大刚偷瞄林夜白，竟然发现了喉结！
平时香香会戴各种各样的项链，今天原本戴着猫耳铃铛颈链，林夜白发现能取下来，就直接摘下来了。
“你……”
“你竟然是！”
“你怎么能是……”
“你是男的？”
向大刚组织了好半天语言，林夜白已经放他进来，并带上了门。
“那又怎样？”林夜白坐在单身沙发上，十分无畏。
“那你还戴粉色猫耳发箍！”向大刚天都塌了，碎成一片片。
“……”林夜白面无表情。
我也不想，如果有办法将荷官塞进来就好了。
“你！”
向大刚发现对方竟然一点也不愧疚，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不由得握紧拳头。
“砰——”
为了防止向大刚出手，林夜白率先一拳将他击倒，并用手铐将向大刚的双手铐在背后。
向大刚无力瘫倒在地毯上，涕泗横流。
为什么会这样，和喜欢的人见面，并有了肢体接触，明明应该是双倍快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香香是男的也就罢了，而且身手还这么好，随身携带手铐……难道、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警察隐藏在黑恶势力中的卧底？
“我明白了！”向大刚双眼一亮。
林夜白不太明白。
“你是不是警察叔叔派来的卧底？”向大刚在挨打之前，快速问完这句话。
“随你怎么想。”林夜白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懂我懂，懂得都懂……”向大刚虽然心碎，想到香香如此高尚，如此伟岸，为人民服务，为正义而战，他也能接受这种结果。
“我不会说出去的，真的，我用性命保证！”
“我可以写保证书的。”
“也不能总这样铐着我嘛，我也没有什么违法犯罪行为……”向大刚觍着脸说道。
“呵。”林夜白不语，反而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没有任何喜悦意味，只有冷嘲。
“对了，警察叔叔，我这个债务能不能免除？”向大刚灵机一动，问道：“利息太高了，这是违法的，欠款应该可以免掉吧？”
“借款人需要偿还本金及法律规定范围内的利息。”林夜白复述了一遍基本的法律常识。了解一个政体要先了解它的法律，林夜白看过不少相关的文献、书籍。关于借债，这一条古今皆适用。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