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我的姐妹,他凭什么使唤你,合体期的修为,靠近了也会被魔气影响。早知道你成了这样子,我就早点让人将你带过来,大不了多派些人保护你。”
白禾闻言一个激灵,连忙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姐姐您别害我,衡暝君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她像往日一样亲昵地挽住白秋的胳膊,又理所当然道:“我这不是过来了嘛!我听说你身边有个可以治病的天玉蝉,乃是灵云宗的圣物,可治世间百病,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呢!”
“姐妹你现在可是衡暝君的道侣!你可太威风了!有你当我靠山,我还担心什么魔气不魔气的!”
白禾故意耍赖,使劲摇晃着白秋的胳膊,一个劲儿地溜须拍马。
白秋看着白禾笑容之下苍白的脸色,想着如果不是自己,白禾也不会被留在魔域,便也心软了。
“算了……”她叹了口气,叫出了天玉,让天玉好好给她疗伤。
等天玉为白禾清理了体内的魔气之后,白禾又重新变得活蹦乱跳的,开始赞叹起天玉的本事起来,顺便又开始八卦,白秋新婚夜与青烨有没有酱酱酿酿。
她尽问些私房话题,把白秋都问得脸红了。
白秋又叫出了鹅子。
白禾吓得一个趔趄,瞪大眼睛惊叹道:“我的亲娘!姐妹你够强的啊!才这么快连儿子都有了,这看起来四五岁了吧,衡暝君居然如此厉害!连生出来的孩子都能瞬间长这么大?!”
白秋:“……”
“不是。”白秋头疼道:“这是我的鹅。”
白禾:“?”
白禾眨了眨眼,震惊又疑惑,白秋连忙拉着她坐过来,悄悄在她耳边,将前因后果好好说了一下,白禾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严肃道:“所以,你如今所面临的难题是,如何让衡暝君不介意你的鹅长得像你,并且在见到这只鹅之后,不怀疑你与旁人有染,并心情平静地听你好好说清楚前因后果?”
白秋:“……”不知道为什么,白禾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好像不太可能。
白禾摸着下巴,回忆着自己从前看过的那些关于爱情的话本子,沉思道:“那我觉得,你必须先哄好衡暝君,男人在被心情愉悦之时,便很好说话,之后要说什么,便方便多了。”
有道理。白秋点头如捣蒜。
白禾继续道:“让男人心情愉悦的手段,说白了,便是那点儿床笫之事。”她说到此,微微一顿,话锋一转,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拍桌道:“可是!你们至今没有圆房!”
所以你拿什么哄呢?
白秋的表情一僵,幽幽地盯着白禾,郁闷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白禾:“有的!”
白禾突然兴奋起来,负手来回踱步,将自己从前看过的所有话本子的情节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蓦地转身,严肃地看向白秋:“还可以剑走偏锋!”
“这年头滚床单已经俗套了!走肾算什么,走心才是最难的!用身体抚慰男人,次数多了,便会显得我们女人很廉价!你们不能双修,其实也是一种机会!”
“既然不能双修,那就拼命勾引他!让他想要又得不到!抓心挠肺,满脑子都想干死你。”
白秋:“?!”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震惊地盯着白禾,仿佛第一次认清自己这个小姐妹的属性,但白禾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脑子继续飞速运转,激动道:“此时!正是情难自禁,需要慰藉之时!”
“然后你就可以趁机说要牺牲自己,双目含泪,梨花带雨,一副甘愿为他而死的样子,说愿意用身体为他解决需求。”
“如此感天动地的爱,他自然会一边感动着,一边又心疼你,还不愿意碰你。”
白禾越来越激动,越说越停不下来。
“此时,你便开始内疚,自责,说都是自己不好,才让他如此痛苦!你如此善解人意,男人自然会非常感动!”
“他会对你怜爱异常,也会觉得愧对于你,甚至觉得自己此刻的邪念,简直是对你的亵渎。”
“两个相爱又不能双修的恋人,便会执手相看泪眼,男人会觉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你再趁机向他哭诉白鹅化形之事,他定会什么都应允你的!”
白禾猛地一拍桌子,说完之后,激动地看向白秋,“你看!如此顺理成章!”
白秋:“……………”
太狗血了,真的太狗血了。
白秋觉得她应该是低估了白禾,白禾如果从事写小说,大概可以成为修仙界的新一代狗血琼瑶开山鼻祖。
白禾的话还有点儿洗脑,有点儿上头,白秋顺着脑补了她和青烨抱头痛哭的样子,她一边梨花带雨地说“都是我的错”,青烨一边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白秋:画面感有了。
白秋沉默了好久好久,突然用力甩开脑子里的画面,痛苦地捂着额头道:“我觉得,我需要静静。”
俗话说的好,求人不如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