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啪”得关闭声响,静默半晌,没忍住身子转了个方向,过了两秒,又低头捂了捂热乎乎的脸颊。
折腾好半天,岑易总算换了身正常的白t长裤,瘫在大床上,入定贤者模式。
经过这么激烈一遭,他突然平静下来,“涅盘重生”地觉得脸这种东西他以后大概可以不需要了。
纪初谣仍不太淡定,没法和岑易共处一个屋子,看他从浴室出来,就换自己进去洗澡。
浴室里残留着些水汽,但被打扫得很干净,她放洗衣机里清洗的衣服烘干后,被人取出放到了边上的衣篓里。
此刻机器仍咕噜咕噜地转着,在打出来的泡沫间,除了岑易换下来的衣物,还有条浴巾。
纪初谣要命地闭了闭眼,脑子里又浮现刚刚岑易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振作地拍拍脸颊,脱衣服洗澡。
纪初谣吹完头发出来时,岑易已经睡着了。
阳台的窗帘大敞,他怕晒地背身缩到床沿的位置,呼吸平稳。
纪初谣小声将窗帘拉上,屋子顿时暗了下来。
炎热的夏天无所事事,呆在凉爽的空调房里格外好睡。
纪初谣躺在柔软的地毯上,侧身枕着单只胳膊,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在黑暗中勾勒出床上岑易的阴影轮廓。
将手机定了个九点半的闹钟,也不想去做别的什么事,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熟睡中的岑易。
也不确定是过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纪初谣也睡了过去。
闹铃的音乐蹦跶,纪初谣困着,想让音乐多响一会儿,方便大脑清醒,颈窝处突然闷出一声“好吵”,把她吓了一跳。
岑易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人带被子地滚到了地上,跟蚕蛹似的黏糊糊地靠她身上。
他吝啬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到她的手机,把闹铃往后调了二十分钟,接着搂过她的腰身,嘟囔道:“再睡会儿。”
纪初谣对他没睡醒的样子完全没有抵抗力,扯了扯被角,道:“有点冷,给我盖点。”
岑易大方地掀开被子,把她整个人包了进去。
两人就这么睡了二十分钟,等闹铃响了再往后调二十分钟,拖延个没完没了。
直到纪初谣担心纪父纪母回家吃中饭,这才死活把岑易拽起来。
纪初谣先去了一楼,确定这个时间家里没人,才发信息给岑易叫他下来。
岑易懒洋洋地『揉』着脖子走下楼梯:“不用那么夸张吧。”
纪初谣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就心烦,从伞架上找了把遮阳伞,急咧咧地推他出门:“快点,都十点半了。”
没等纪初谣打开大门,密码锁先一步滴滴响起,被人从外推开。
“……”
家政有点意外二小姐还在家,目光定在小岑少爷捏在二小姐后脖颈的手上,顿了顿,自觉避开:“小姐今天也在家吃午饭吗,我早上去医院做了个针灸,买菜过来晚了,刚跟夫人通了电话,她估计还要一会儿才回来。”
“不好意思啊吴姨,我俱乐部工作快迟到了,中饭出去吃,就先走了。”
纪初谣扔下一句解释,就飞快拉着岑易往外遁。
走在人行道上,纪初谣把伞面压得很低,恨不得把他的脸挡得严严实实,生怕他被哪个邻居看到。
岑易头皮几乎贴着伞脊,哭笑不得地伸手往上顶了顶:“不是,我就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你还敢说,刚要不是你一直在楼上磨蹭,肯定不会撞上吴姨,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把看到你的事跟我妈说。”
岑易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二姨迟早会知道我们交往的事,谁告诉都没差?”
纪初谣噎了噎,竟发现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两人到小区外等了公交上车,纪初谣最近很有当助理的自觉『性』,打开外卖软件问岑易中饭想吃什么,现在点了一会儿到俱乐部正好能吃上热乎的。
岑易靠她肩膀玩着手机应道:“都行,看你想吃什么。”
他发现女朋友一米七这点特别好,矮矮身子就能够到她肩膀,还不吃力。
纪初谣听他这么说,分分钟找了家酸菜鱼店,没一会儿自己犯了难,纠结道:“你说我是吃金汤味的好,还是番茄味的好。”
岑易瞄她手机界面一眼,道:“两个都点,你一份,我一份,到时候分着吃。”
纪初谣觉得有道理,照着他说的下了单。
刚支付完,信息栏提示微信弹入一则新消息,岑易发了她一张图片。
纪初谣古怪地侧眸看人,明明就坐在一块儿,还给她发微信,疑『惑』归疑『惑』,还是点开看了看。
夜晚的俱乐部大堂,在室内与夜幕交际的地方,岑易背着她,一只脚踩在黑暗里,一只脚留在光亮处。背景有点空旷,又有点寂寥,但因为两个人相互依靠,又显出几分温暖。
“哪来的。”她问。
“昨晚走的时候碰到小布了,他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