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砚没管沈眠了,他去了另一个房间睡。
他下了决心,这次非得给这小东西长长记性。
他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进去。
没一会儿,沈眠的头发就被全部被打湿了。
但房里没人,沈眠找不到人帮自己。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倒霉了,要论心计,他根本玩不过楚迟砚。
这狗比就是狗比,没一件事是人能干出来的。
沈眠没办法,他动都不敢怎么动,这就好比一个口渴的人走在沙漠中,你明明就坐在水池边,但你就是喝不到水。
他的意志力慢慢薄弱,眼泪又汹涌了起来。
不过还是没忘记骂楚迟砚。
楚迟砚隔壁,沈眠的声音很大,他的耳力也很好。
将沈眠骂他的一字不差都听进去了。
但他没什么反应,就跟没听到一般。
吴州站在一旁有些尴尬,虽然不知道殿下怎么就和小皇帝闹翻了,不过这小皇帝如此口不择言,殿下竟然也没将他舌头割了?
果然殿下只待小皇帝与众不同。
沈眠前前后后骂了很久,本来嗓子就哭哑了,到后来干脆痛得连吼都吼不出来了。
他耗了许多体力,此刻也没什么力气了。
时间都过去了大半夜,沈眠很难受,他不知道这漫长的夜晚要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最后竟也委屈地哭了起来。
他哭不出声音,只是有点很细微的呜咽声,听起来可怜得很。
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楚迟砚一脸寒意的走进来,他没动,只是静静地站着。
……
沈眠不知道那一晚是怎么过去的。
反正最后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不过这一事件最后的结果倒也如他所愿,沈眠发高热了。
吃什么吐什么,一张小脸烧得通红,神志不清,迷迷糊糊还哭哭啼啼的。
最后楚迟砚叫来了谢思年,虽说谢思年不安好心,不过他医术也确实高超。
谢思年看到床上的沈眠:“怎么弄成这样了?”
楚迟砚:“泡了冷水,发的高热。”
谢思年把了脉:“我知道是发高热,不只是泡冷水吧,你是不是给他用什么东西了?”
楚迟砚也不隐瞒:“是,不过与你无关。”
谢思年皱眉,虽说他长相风流,举手投足间也是一副随性风流模样,但他不笑的时候,那双桃花眼便也显得冷淡许多。
他们无声对峙,谁也不让谁。
吴州站一旁没说话,他也不敢说话,这俩人他谁也惹不起。
只是忍不住想,小侯爷和他家殿下这么多年,这甩脸子还是头一次。
半晌,谢思年先开口:“虽然你不是人,但你也没必要跟一个小孩儿过不去。”
谢思年:“你没必要吓他。”
楚迟砚冷笑一声:“你在教我做事?”
谢思年也不遑相让:“不然呢?”
吴州见气氛不大对,顶着被拍飞的风险,劝道:“小侯爷,我家殿下不是那个意思。”
谢思年也不想再和他多争论,给沈眠写药方去了。
-
沈眠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好,梦里,楚迟砚的手指和他身体里的玉让他几近崩溃,他像是一条缺了水的鱼,在濒死的边缘疯狂挣扎。
他很缺水,喉咙很干,就在这时,好像有人掐着他的腮帮,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水被灌了进来。
就是这水有点苦。
又回到了那个梦,虽然解了一时的干渴,但他还是缺水,他想挣扎着回到海里,然后挣着挣着,突然就见渔夫装扮的楚迟砚拿过来一把鱼叉,猛地一下就插在了他的身上!
他醒了。
醒来是刺眼的白,然后就是某人笑嘻嘻的脸。
“你醒了?”谢思年笑脸盈盈,配上那双桃花眼,少年公子,英俊得很。
“你怎么……咳咳咳咳!”本来想问谢思年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不过一开口就咳得不行。
谢思年知道深眠要说什么:“你生病了,我来给你看病,你知道,我是个神医。”
沈眠觉得这人真是太自恋了:“哪有自己说自己是神医的。”
谢思年笑了笑:“我不就是?”
沈眠还虚弱着,脸色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了,他不想再和谢思年打嘴炮,只是奇怪居然没看到楚迟砚。
也是,那狗逼那天晚上这么折磨他,肯定没想到自己还没死成。
气死爷了!
羞耻!
他一个人生闷气,气得脸都红了。
“想到什么了?”谢思年摸了一把他的脸:“脸这么红?”
沈眠瞪他,考虑到这人作风问题:“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