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北方城市有暖气,入冬之后全市范围供暖,家里还特地装了另外的暖气管,即便是最冷的时候,在家里都是可以穿短袖的。
小朋友却没穿他给拿的,而是拿了套样式传统的睡衣,长袖长裤,纽扣还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不过只要是睡觉穿的衣服尺码都是偏大的,抱起来的的时候衣摆撩起来了一点,领口扣得严实,但穿身上还是大了点,低头就能见着人身上斑驳不已的痕迹。
仍然是又沉又低的嗓音,谢知远道:“在家里裹这么严实做什么。”
阮桐凉凉地瞥这位始作俑者,把衣摆放下来了塞裤腰带里,“……战况过于惨烈,不是特别想看。”
然后又去瞟男朋友的脖子,“比你的这个要惨得多多多了。”
的确是自己做得好事,在车上的时候诚恳的认了错,但阮桐现在显然还有气。
餐桌椅上垫了软垫,谢知远手上的动作又轻又柔,放下来后就坐在旁边拿只螃蟹主动给人挑肉,然后放在旁边的空碟子里,“明天要是还没下去就涂点药,会觉着疼吗?”
螃蟹送过来的时候都处理好了,喜欢吃黄,母的是蒸着吃的,公的去掉软壳和腮后对半切开,用香料和白酒浸泡去腥裹着淀粉过一道热油,接着拿酱料和啤酒烧就行。
最麻烦的事儿有人过手,后面的制作也就不花时间了,男朋友甚至还准备了配菜,切好之后摆了个非常精致的盘。
也不是没咬过,但他是那种容易留印子的体质,放一般人身上三四天就能消下去,放阮桐身上可能要一两周,“那也得好几天才能完全褪下去的……”
丢了两片土豆和莲藕,又把肉夹起来在红汤里面过了遍放嘴里。
蟹身的肉,洁白晶莹,往辣油里面过了遍就成了红棕色。吃进嘴里的口感和白鱼差不多,肉质紧实,味道鲜美。用于香辣蟹的作料是干红辣椒和麻椒,吃进嘴里除了咸和辛就是麻,对于他喜欢吃辣的人而言简直就是味蕾上的享受。
洗漱完有吃的不说,男朋友还如此不嫌麻烦的给他把肉全挑出来了。
简直就是神仙男友。
他竟然这种小事情跟人闹脾气。
有什么可跟人闹的。
他不也咬回来了很多很多下嘛。
态度说变就变,碟子里的吃完了,阮桐凑过去吃谢知远手上的,“不过也没事,冬天.衣服厚,裹着也看不到,就是过几天颜色会变深……那个样子不是很好看。”
照顾人肠胃,辣椒放的其实不多,不过小朋友还是吃的嘴又红又肿,一副特别招人疼的模样。
而且他刚才还咬着了他的手指头。
很轻,但唇是软的,卷走蟹肉的那个东西是湿.润的。
手上的工作停了,谢知远抽了张将手擦干净,叫了阮桐一声,小朋友转过来就亲着不放了。
接下来就是唇上的工作。
比给人剥螃蟹的相比积极不知道多少,人喘不过气了就拉开了点距离,将贴不贴的样子,黝黑的眸,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等变颜色的时候再咬几个新鲜的盖住?”
男朋友的睫毛很长,对比过,比他的还要多出那么几毫米。
垂下来的时候底下是大片大片的阴影,眼尾上挑,又是那种形容不出来的非常色.气的模样。
确定关系后早安吻和晚安吻是必须的,一个月嘴肿了不知道多少次,按道理是不应该害羞的。
而且这话到处都是BUG。
是个明白人都能听出来。
但阮桐真的太太太肤浅了,他还是遭不住男朋友的美颜暴击。
智商被强行降到了零,阮桐愣了愣才往后躲,耳朵尖尖和脸很红,说话的声音也格外的小:“……下面的不行。”
扬了扬眉,谢知远笑着问:“上面的就可以?”
真的是流氓。
这种时候会钻语言漏洞的很。
阮桐想着刚才被人压在办公室进行的奇怪教学就头皮发麻。
褒义词的头皮发麻。
男朋友知道轻重,下嘴的那一下很疼,但几秒之后的感觉就全然不同了。
阮桐在满足这方面的需求上面特别的从心,心里头怎么想的就怎么跟人说,“……不要太明显就可以。”
“而且那里……”阮桐顿了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我其实还挺喜欢的。”
谢知远说了个好,“下次重点照顾那里。”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再深入下去局面难得收场,他可能真的会不打算当人了。
清蒸的吃了两个,阮桐瞅着锅里头的几个已经煮入味了,夹了一个放盘子里晾着,这次不麻烦男朋友了,自己戴了双塑料手套拆。
先吃的腿,江城最有名的那个湖里面养的螃蟹,不是最佳时间,个头依旧很大,放嘴里嘎嘣的一下,纤细的肉质,用筷子剥开了是丝状的,模样味道跟干贝格外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