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高级中学一走, 几人连忙把付芝忆和陆鸳送回寝室。
傍晚时分,慕一颜和秦臻回来时就见408四个人都坐在自家客厅里,甚至连五楼的方琴和童泠泠也在。
几人的面『色』都不轻松, 尤其是中间的宓茶, 低着头一副嫌疑犯认罪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慕一颜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笑道, “开批斗会呢?”
沈芙嘉摇了摇头,从宓茶身边站起来,拉着慕一颜和秦臻去了角落,将今天白天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什么?!”她刚刚讲完慕一颜就惊叫了起来,“重伤了?”
“你小声点。”沈芙嘉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扭头去看了眼宓茶,“伤已经没事了,她自责着呢, 你别重复强调了。”
宓茶听到慕一颜的叫声,果然抬起头,怯怯地往她这里投来了视线。
慕一颜见此,撕开了沈芙嘉的手,压低了声音道, “我要进去看看。”
她刚准备进卧室,卧室的门就被从里打开了。
走出来的是一脸懵的付芝忆, “咋了你们, 在这开大会呢?”
她刚刚睡醒,挠着自己的肚子, 刚长好的肋骨发痒,见到外面有人她也不把衣服遮好,『露』着半边的人鱼线大咧咧地去餐桌上倒水喝。
“芝、芝忆。”宓茶站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我咋了?”付芝忆更加疑『惑』了,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我有啥不好的?”
“你的身体……”
宓茶这么一说,付芝忆才想起来她是被打晕过去的。
“对不起啊。”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睡『乱』的头发,“是我太弱了。那群天使滚了没?”
“都走了。”沈芙嘉帮她把衣摆扯好,“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付芝忆活动了下身体,很快摇头,“没,哪哪都好。”
她越是不在意,宓茶越是愧疚得缩成一团,“对不起,都是我的原因让你受了这无妄之灾。”
付芝忆摆手,“打架崴个脚那不是很正常么,冲上去的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还是你给我治好的呢。”
“那么多人,怎么就你冲上去了?”慕一颜气得拧她耳朵,“你就不知道审时度势一下吗!”
“就是。”柳凌荫抱着胸,嗤笑一声,“能力不够逞什么英雄。”
“谁让她说我们烂来着。”付芝忆踹了慕一颜的脚来围魏救赵,解放了自己的耳朵,“对了,后来怎么样了?”
沈芙嘉于是又把后续的经过和付芝忆说了一遍。
“什么!陆鸳都被秒杀了?”付芝忆放下水杯,杯底在桌上砸出一声巨响,“草,娘的,一群乌龟王八蛋。”
“好了。”秦臻拦了拦她,“稍安勿躁,陆鸳呢,她还没有醒来?”
“不知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在卧室呢。”付芝忆扭头看了眼房门,一边又看向了宓茶,“宓茶,这帮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管你叫什么百里?你和她们认识?”
莫名其妙被叫下去集合,莫名其妙被嘲讽了一通,又莫名其妙地挨了揍,除了408的四人略微知道些内情,其他人都云里雾里,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等着宓茶给她们一个解释。
“她……她们是我从前的同学。”
407两人都受了伤,她们有知道的权力。
她坐在这里,身边是共同战斗了大半年的同学,很快她就要离开这里,在离开之前,宓茶再不隐瞒,将所有的一切都托盘而出。
百里家的嫡系女儿在六岁时踏出家门,尝试了解外面的世界。
在『政府』的邀请下,百里觅茶理所应当地进入了这个国家最高等级的教育集团——首都高级学院。
这是一个庞大的直升集团,教育系统当中囊括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
宓茶进去时读的是小学一年级,和一般的学校不同,由于学校是直升系统,周围的同学早就在幼儿园里相处了三年,她成了个『插』班生。
『插』班生的日子总是比较艰难,好在宓茶并不是个惹人讨厌的角『色』,班上也总有些善于社交的小朋友愿意主动和百里家的女儿一起玩。
宓茶的第一个学年过得还算是开心,她从来没有和那么多小朋友待在一起过,任何事情在她眼里都格外新鲜。
但这股新鲜感只维持了一年。
百里夫人渐渐发现女儿回家时总是郁郁寡欢。
她开始习惯『性』地低着头,一个人在角落里待着。
“上学不开心吗?”百里夫人问。
“没有。”宓茶摇头,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终于忍不住问道,“妈妈,我是不是很笨?”
百里夫人吓了一跳,“怎么会呢,谁这么说你了?”
“可我什么都做不好。”宓茶抬起了双手,看着自己的十根小手指,“我们班的文艺委员已经钢琴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