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和轻吻,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他只是漂浮在季礼微凉的气息里,低低地喘息,脸颊浮现了微微的晕红,那一声低低的叹息,就顺着通讯系统传到了季礼的耳畔。
他不忍心让戎玉疼,就只能采取这样的法子。
可这样……
戎玉的声音真好听,脸颊上的微红也恰到好处的青涩。
眼睛里带着他烙印的样子,更是漂亮极了。
他忽然高兴起跟戎玉视频这件事儿了。
季礼的眼睛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了似的,偷偷地、贪婪地注视着,再也挪不开一分一毫。
却又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朋友,翘起嘴角,指节一下一下敲打着指挥台,轻声问:“喜欢烙印么?”
戎玉好一会儿才从这奇妙的感觉中惊醒,咳嗽了一声,眼底的金色,也终于消散了些许,忍不住抱怨:“这玩意儿怎么这么下流”
他看书的时候,可没有听过还能这样使用。
季礼低声说:“……原本就是……”
“什么?”
季礼思考了一下措辞:“从前的贵族,会对奴隶做那种事情……”
这种精神力的侵染,是单方面的、而浅层的,不会形成交融,却会影响对方的情绪,让对方逐渐染上并习惯所属者的气息。
戎玉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你们贵族好下流哦——”
“我没有。”季礼红着脸,好一会儿才蹦出来一句,“我只有你。”
但戎玉这个混蛋。
不只有他。
还有他的小乖小九黏皮糖!
——公主完全忘了这些也都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季礼的脸,又黑了。
星校对战军校,实在是大获全胜,不到四分之一的人,就全歼了对方的所有机甲,听起来就惊险刺激。
当天夜里的欢呼,从宿舍一号传到了十二号,没有参加活动的人也跟着热闹。
戎玉四人回到了训练室,断牙还在抱怨:“你他妈把机甲扔给我,就忘了,你知道多少人追着老子锤吗?!二十个!二十台机甲跟在老子后面,你那一堆破铜烂铁要多难开有多难开——”
戎玉却若有所思的样子,跟信息部的学弟沟通:“如果方便的话,先把陆刹那段的视频单独切出来,不要放出去。”
“怎么了?”学弟兴奋地看着他,“那是学长的高光时刻,我还打算无限回放呢,给外人看看呢。”
戎玉学长简直就是他见过最强的机甲师,没有之一。
他甚至怀疑,如果戎玉学长驾驶一架合适的订制机甲,连总教官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戎玉眯着眼睛笑:“新研发的招式,这样就曝光了,比赛还怎么办?”
学弟恍然大悟,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表示了解,赶紧剪辑视频去了。
学弟走出了门,季礼瞟了他一眼:“又说谎。”
戎玉愣了一愣,心虚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你笑得不一样,”季礼看他,“说吧,又是为什么?”
戎玉捞起地上的小九捏来捏去,也不隐瞒他,只笑:“我想拿这玩意儿威胁陆刹把龙骨还我,他被淘汰得那么丢脸,总不想比赛前就威严扫地吧?”
“龙骨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机甲,大不了我向杨老板借钱,从他手里买下来就是了。”
季礼忽然就沉默了一下。
戎玉问:“怎么了?我的计划不好吗?”
“很好,但仅限今天6点之前,”季礼淡淡地说,“在我给他们家发调查函之前。”
“调查函?”戎玉睁大了眼睛。
“帝国独立调查部的调查通知书,”一边儿伺候狐狸的季演,打着呵欠开口,“——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很多人的死亡通知书。”
“调查部以前隶属于长公主,自从长公主失踪,已经很久没有行动了。”季演没有参与这次袭击,看热闹看得神清气爽,“你还真是长公主的儿子?长公主当初真的瞎了眼么?怎么就跟一个废物结婚了?”
季礼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季演便举起双手:“好吧好吧,当我没问,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