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有点长吧, ”晏临委婉道,“你炼的这药药性太强,到现在也不能完全消解。”
四天了还没能完全消解?
他炼的这到底是什么药, 欲仙`欲死丸吗?
闻朝有些惶恐地起了身, 坐到他旁边:“师尊腿已经完全不疼了吗?”
“嗯。”
离断的经脉已经在药力作用下重新复原, 连一直隐藏在他体内的那道滚烫的灵力, 也一并跟着消失了。
晏临想到这里,忽然皱起了眉。
不对。
神火造成的伤势确实是因丹药而痊愈的,但那道灵力……似乎在伤势愈合以后依然藏在他的经脉中,只不过一直没有发作,让他几乎忽略了它的存在。
他又运转灵力在体内探查了一遍, 发现它确实不见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闻朝见他半天不说话,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
晏临抬头看了他一眼, 脑子里冒出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想法——莫非是在他们双修时消失的?那道灵力本来就属于闻朝, 因为双修时紧密接触, 灵力又回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如果真是这样……就能解释通了。
他的伤势初次好转, 是在与闻朝第一次神交之后,而灵力彻底在他体内沉寂下来, 则是在他渡天劫时给徒弟渡完灵气以后。
他当时一直以为是境界突破压制了那道灵力的翻涌,现在想来, 似乎全然与那无关——每一次亲密接触都会让伤势好转一些, 第一次神交过后,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灵台变得清明, 那道时刻灼烧着他的灵力也首次平息下去。
而天劫过后,他又与闻朝进行了数次神交以及灵力灌体, 伤势也彻底平稳, 不再恶化了。
再然后就是现在。
丹药让他的经脉复原, 随之而来的催情效果促使他们双修,又在双修之中将灵力彻底拔除,现在他浑身轻松,恢复到了受伤之前的状态。
甚至比那还要好。
晏临抿住唇。
他重新看向闻朝,对他说出了自己猜测,闻朝听完之后“啊”了一声,微微睁大眼:“居然是这样吗?师尊恢复的条件是我必须被太阳?”
这不对吧?
这么说,他真的让这本书的剧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让一本认真正经的小说染上了颜色,可具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难道知道他在现代没谈过恋爱,没有x生活?
就……离谱。
闻朝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自己不管过程怎样,反正想要的结局是达到了,就是达到结局的过程实在有些艰辛,毕竟被一步到胃几千次还是相当酸爽的。
他低头瞄了一眼,觉得这样的“神兵利器”实在是难以企及的高度,师尊说比傀儡差一点,还就确实……是只差那么一点。
他现在想想还觉得疼,不由打了个哆嗦,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对了,风枢他……”
“我已经知道了,”晏临道,“你小师叔给我传了消息——你去把风枢叫来。”
闻朝点头,转身出了密室。
等他离开,晏临拿起放在矮几上的那本“醒书”,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一页页翻到最后,在无数个“他是你徒弟”的末尾,落下一句——
“徒弟又如何。”
随即他合上眼,徐徐吐出一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某种背负已久的东西,心情也和身体一样轻松起来。
他掌心凝出一缕寒气,整本书在瞬间被冻结成冰,指尖轻轻一敲,便“啪”地一声碎裂开来,化作无数细碎冰凉的粉末。
晏临起了身,也离开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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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朝把师弟叫去白鹿居,晏临说要跟小徒弟单独聊聊,把大徒弟打发去日月泉泡澡。
闻朝巴不得赶紧跑,他现在看到师尊就害怕,怕对方一言不合冲上来,一把给他撂倒,按住他就开始酱酱酿酿。
也没人告诉他,师尊居然这么生猛啊。
难道因为清心寡欲一千年,一旦破戒就会停不下来?早知如此,他绝不屡次三番在对方面前说那种话。
闻朝姿势诡异地走向日月泉,脱去衣服下到水中,被热水一泡,本就酸疼的肌肉更加酸疼起来,疼得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